"你!"任我行的手掌停在半尺外,突然悶哼一聲。
他這才發現,自己方才急於上前,竟沒注意到東方不敗軟甲上的倒刺——三枚細如牛毛的鋼針正紮在他掌心,黑血順著指縫往下淌。
"好個妖女!"向問天的九環刀重重劈在地上,震得積雪四濺,"早該剜了她的軟甲!"
陸九淵卻沒接話。
他能感覺到掌下東方不敗的內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叮咚作響:"【黑木崖之變】進度100,獎勵已發放至說書人空間。"
"小先生好手段。"鐵膽神侯的天蠶刃緩緩歸鞘,目光卻如刀般釘在陸九淵身上,"老臣本以為能占個先手,倒被你截了胡。"
任我行擦了擦掌心的血,突然陰惻惻笑起來:"陸小先生,你壞了我吸星大法,又壞了神侯的盤算......莫不是想自己獨吞這好處?"
"任教主說笑了。"陸九淵退後半步,止戈劍上的血珠滴在東方不敗額間,"在下不過是個說書的,要這內力作甚?
倒是二位......"他掃過鐵膽神侯腰間的尚方寶劍,又瞥向任我行背後的日月神教旗幟,"若真得了這內力,江湖怕是要多兩場血雨腥風。"
東方不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她望著頭頂鉛灰色的天空,忽然低笑:"原來......原來最狠的不是任我行,不是神侯......是你這張會說書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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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陸九淵俯下身,聽清她氣若遊絲的話,"殘卷......在楊蓮亭......胸口的......"
"咳!"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陸九淵的止戈劍已割斷她咽喉,鮮血濺在他青衫前襟,像極了書場裡醒木拍下時迸濺的朱砂。
場中霎時靜得落雪可聞。
向問天的九環刀當啷落地,任我行的瞳孔縮成針尖,鐵膽神侯的手指在劍柄上扣出青白的印子。
"陸九淵!"任我行突然暴喝,"我本想留你做神教客卿,你倒好,壞我大事!"
"任教主言重了。"陸九淵用袖口擦了擦劍,血汙在素白的袖口暈開,"在下不過是覺得,淩遲示眾太臟了這雪地。"他頓了頓,又補了句,"再說......"他望著東方不敗逐漸冷去的屍體,"死人不會說書,活人才會傳故事。"
鐵膽神侯突然撫掌而笑:"小先生這道理,倒像極了當年太祖皇帝斬降將時說的話。"他的目光掃過陸九淵腰間的《江湖異聞錄》,又落在染血的止戈劍上,"老臣在京城的書場,倒該添段《黑木崖血案》的說書詞。"
任我行的臉色數變,最終化為一聲長歎:"罷了!
小先生若改了主意,神教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他轉身時,黑披風掃起一片雪霧,將東方不敗的屍體埋了半截。
陸九淵望著眾人逐漸散去的背影,摸了摸懷中鼓囊囊的說書人空間——那裡躺著係統獎勵的《葵花寶典》殘卷,還有楊蓮亭胸口藏著的半塊玉牌。
他抬頭望向黑木崖外的官道,雪粒打在臉上生疼,卻讓他的思路格外清晰。
"卓顏。"他低喚一聲。
謝卓顏的身影從偏殿陰影裡閃出來,手中的《江湖異聞錄》封皮上沾著幾點血漬。
她掃了眼陸九淵染血的青衫,又看了看遠處任我行的背影,輕聲道:"楊蓮亭帶著殘卷往南去了,我在他靴底留了追蹤粉。"
"好。"陸九淵將止戈劍收入鞘中,劍鳴如訴,"該回客棧了。"他頓了頓,又補了句,"明日的說書詞,該換《黑木崖風雲》了。"
雪越下越大,很快覆蓋了地上的血跡。
黑木崖的飛簷下,陸九淵的青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望著遠處漸隱的官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有些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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