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無量天尊。"
張三豐終於抬了手。
他屈指輕彈,木道人的"赤焰抓"突然一鬆,整個人像被抽了筋骨般癱坐在地;慕容野的烏金槍"當"地墜地,他抱著手腕跪在地上,額角抵著青石板,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大供奉的玄冥勁氣在掌心炸開,燒得他手背焦黑,此刻正抖如篩糠,連求饒的話都說不連貫。
全場死寂。
木道人望著自己發抖的手,突然笑了。
他的笑聲從喉嚨裡滾出來,帶著幾分瘋癲:"真人厲害,可你護得住這一時,護得住一世麼?"他猛地以頭搶地,額頭撞在青石板上的悶響驚飛了簷角的麻雀,"當年我被逐出師門時,你說"大道藏於人心";後來我殺了昆侖老猿,你說"因果終有報"。
可你看看這江湖!"他抬頭,眼裡的瘋狂混著血珠,"富家子弟仗著家傳武學欺男霸女,魔教餘孽躲在深山裡練毒功,連你們武當的弟子都被小輩騎在頭上——"
"夠了。"張三豐的聲音依舊平和,卻像重錘砸在人心上,"你輸的不是武功,是心。"他轉身望向東方,七俠鎮的方向被晨霧籠著,"真正的江湖,從來不在誰的法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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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話。
他望著張三豐的背影,喉結動了動,眼底那簇執念的火卻未熄滅——他想起藏在欽安殿後殿的三壇"焚天蠱",想起天尊教大供奉懷裡的"血魂丹",想起自己花十年培養的二十個死士...
"真人!"
宋峰從台下擠過來,眼眶通紅。
他望著張三豐的道袍,突然想起師父常說的"高山仰止",此刻才算真正懂了。
"帶他們去偏殿。"張三豐指了指癱在地上的三人,"木道人有傷,找個穩當的大夫。"他又掃了眼呆若木雞的觀主們,"各位道兄若想論道,明日辰時來紫霄殿,我煮了三十年的雲霧茶,該開壇了。"
晨霧漸散時,張三豐已出了欽安殿。
他站在宮牆下,望著遠處飄來的白鶴,伸手接住它爪間的黃絹——正是陸九淵前幾日托人送來的話本《道宗往事》,邊角還留著醋溜白菜的油星。
"同福客棧..."他低聲念了句,指尖摩挲著絹上的字跡,嘴角浮起半分笑意。
七俠鎮的天剛擦黑時,陸九淵正蹲在客棧後院剝蔥。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張真人觸發關鍵事件,氣運值+50】,他手一抖,蔥葉掉進了醋壇裡。
"陸公子!"佟湘玉的聲音從廚房飄過來,"張廚子說今兒要做醋溜魚,你趕緊把蔥剝完——"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清越的鶴鳴。
陸九淵抬頭,隻見一隻白鶴從東方飛來,爪間係著片青竹,上麵用朱砂寫著:"魚要清蒸,醋溜傷胃。"
他望著白鶴掠過屋頂,突然想起前幾日黃絹上的字。
晚風掀起他的衣角,帶著股若有若無的檀香,像極了武當山紫霄殿的味道。
"湘玉姐!"陸九淵把蔥往菜籃裡一扔,"我去前院看看——"
"又有客人?"佟湘玉擦著手出來,"可彆是又來聽書的,今個兒的話本錢還沒..."
她的聲音突然頓住。
陸九淵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客棧門口站著個白發老道,月白道袍一塵不染,腰間的青銅魚佩在暮色裡泛著暖光。
"在下張三豐,"老道笑著拱了拱手,"聞說同福客棧的醋溜白菜最是入味,特來討碗飯吃。"
陸九淵望著老道眼角的細紋裡跳動的燭火,突然想起前兒夜裡係統提示的"火山"。
他摸了摸懷裡發燙的木牌,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這江湖的風,怕是要更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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