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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千裡外的神侯府,追命正攥著半塊帶血的令牌。
他望著地圖上標錯的赤練峰坐標,額角青筋直跳——那是沈雲山故意留的假線索。"陸九淵..."他對著晚風低喝,"你若死了,老子給你燒三年的《江湖百俠傳》!"
赤練峰頂的風卷著雪粒子劈頭蓋臉砸下來。
陸九淵的玄鐵劍剛挑開黑衣人刺向阿紫的短刀,身後突然炸開一聲暴喝:"陸九淵!
坐標是假的!"
他手腕一震,劍刃與短刀相擊迸出火星。
轉頭望去,追命正扒著崖邊的枯藤往上爬,玄色捕快服被山石劃得破破爛爛,臉上一道血痕從額角直貫下頜,活像被人拿紅筆抹了道符。
"沈雲山那狗賊改了地圖!"追命一腳踹開擋路的黑衣人,腰牌上的追魂鈴叮鈴作響,"楚相玉根本沒往赤練峰來,他帶著沈雲山抄了北邊的茶馬古道,現在怕是已經過了雁門關!"
陸九淵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反手將阿紫拽到身後,劍穗上的冰晶簌簌墜落——方才穀底那群黑衣人不過是楚相玉的障眼法。
他想起係統抽到的《一人化三》殘卷裡"需破我執"四字,喉間泛起腥甜:原來真正的"三",是楚相玉、沈雲山,還有藏在暗處的第三個變數。
"師父?"阿紫扯了扯他的衣袖,指尖凍得通紅,"雁門關...是不是遼國那邊?"
"是。"陸九淵握緊劍柄,掌心沁出冷汗。
雁門關是宋遼咽喉,若楚相玉帶著沈雲山投遼,把大牢裡的機密抖出去...他不敢往下想。
追命已殺到近前,腰間鐵尺砸在黑衣人的腦門上,悶哼道:"我在鐵血大牢翻到沈雲山的密信,他要把二十年前"金蠶蠱案"的卷宗賣給耶律洪基——那案子牽扯著當年丐幫幫主遇害的真相!"
"喬峰!"陸九淵脫口而出。
三個月前他與喬峰在鬆鶴樓結義,曾聽這位義兄提過,當年他爹喬三槐夫婦暴斃,總覺得與一樁舊案有關。
若楚相玉真把卷宗送到遼國...
"快走!"追命踹翻最後一個黑衣人,鐵尺上的血珠濺在雪地上,"我帶人斷後,你去雁門關截他!"他忽然踉蹌一步,陸九淵這才看見他左腿插著支淬毒的弩箭,傷口已經黑紫。
"你中了腐骨毒?"陸九淵伸手去扶,追命卻一把推開他,從懷裡掏出個瓷瓶扔過來:"這是神侯府的續命丹,我還能撐三天。
雁門關離這兒八十裡,你騎我的烏騅,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陸九淵接住瓷瓶的瞬間,係統突然震動——《一人化三》的殘卷在識海翻湧,那些被墨汁糊住的字跡竟緩緩顯形:"破我執者,見三身。
一為過去,二為現在,三為未來。"他心頭劇震:原來這功法要的不是武力,是破局的決斷!
"阿紫,跟追命回去。"他轉身按住小徒弟的肩,指腹觸到她發間沾的草屑,"鬆鶴樓的酒釀圓子該涼了,佟掌櫃要罵人的。"
阿紫仰頭看他,睫毛上掛著雪粒:"師父騙人。"她吸了吸鼻子,"上回你說去悅來客棧收賬,結果帶回來本《九陰真經》;再上回說去城外踏青,其實是幫郭捕頭抓飛賊...你每次說"跟我回去",都是要把我支開。"她突然踮腳抱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像塊小秤砣,"我不回去!
我要幫師父!"
陸九淵的喉結動了動。
三個月前在破廟撿她時,這丫頭正被人販子抽得遍體鱗傷,縮在草堆裡啃冷饅頭。
如今她的短刀磨得發亮,袖中還藏著他教的"蘭花拂穴手"——可雁門關外是雪原,是遼兵,是楚相玉的詭謀。
他彎腰把阿紫抱起來,放到追命腳邊:"看好她。"
"陸九淵!"追命急得吼,"你當我是帶孩子的老媽子?"
"她跟著我才是累贅。"陸九淵翻身上了烏騅,馬鬃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等我截了楚相玉,回來給你們說三天三夜的書,說追命大俠單槍匹馬挑三十個黑衣人的英雄事跡。"他一抖韁繩,烏騅長嘶著衝下山坡,雪沫子濺了阿紫滿臉。
阿紫在雪地裡追了兩步,短刀從靴筒滑出來都沒察覺。
她望著陸九淵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變成雪地裡的一個黑點,突然蹲下來翻自己的包袱——裡頭有半塊芝麻糖,是師父昨天塞給她的;有個布包,裝著他補了三次的舊話本;最底下壓著張紙條,是她趁他不注意從懷裡摸的,上麵歪歪扭扭寫著"雁門關,北坡烽火台"。
"騙子師父。"她把紙條塞進衣襟,撿起短刀彆回靴筒。
山風卷著雪粒子灌進領口,她打了個寒顫,卻咬著牙往北邊走去。
雪地上很快多出一串小腳印,歪歪扭扭,卻比任何箭頭都更堅定地指向雁門關方向。
而此刻的陸九淵正策馬狂奔,烏騅的鐵蹄在雪地上敲出密集的鼓點。
他摸出懷裡的《一人化三》殘卷,殘卷上的字跡在風雪中愈發清晰:"破我執者,當見三身...過去之困,現在之局,未來之危。"他抬頭望向北方,雁門關的輪廓已在天際線若隱若現——那裡有喬峰的過去,有宋遼的現在,更有整個江湖的未來。
雪越下越大,阿紫的腳印漸漸被覆蓋。
但山風裡飄著若有若無的蜜餞香——那是她偷偷揣在兜裡的桂花糖,正隨著她的腳步,一點一點,往雁門關的方向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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