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七卻轉過了頭。
他望著陸九淵,黑鐵劍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你就是那個說書的?”他歪了歪頭,“那天在悅來客棧,你說我是‘天煞孤星,必遭天譴’。”他笑了,“現在天譴呢?”
陸九淵沒說話。
他伸手摸向懷裡——那裡藏著半枚銅錢大小的飛刀,刀身刻著“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八個小字。
這是他穿越時係統送的新手禮包,說是“小李探花親傳,百年來隻出十三刀”。
他握過這飛刀三次,第一次嚇退了搶書場的地痞,第二次震住了想滅口的官差,第三次...第三次他沒敢用。
“怕了?”關七的劍尖抵在陸九淵喉結上,“你說書時的膽子呢?”
陸九淵望著關七眼底翻湧的血色,突然笑了。
他的手從懷裡抽出來,掌心躺著那枚飛刀。
刀身映著天光,泛著冷冽的銀芒。
“例不虛發。”他說,聲音輕得像歎息,卻讓整個演武場的呼吸都頓住了。
關七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盯著那枚飛刀,黑鐵劍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興奮。
“好。”他退後三步,將黑鐵劍插在腳邊,“我站著不動,你刺。”
陸九淵的拇指抹過刀背。
刀身冰涼,貼著皮膚像塊冰。
他望著關七胸口的血痕——那裡的毒還在滲,雖然慢,但確實在滲。
他又看了眼溫晚——她正抬頭望著他,嘴角沾著血,卻衝他點了點頭。
演武場的風突然大了些。
陸九淵的手指扣緊飛刀。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像擂鼓,像戰號。
關七的眼神越來越亮,仿佛在期待什麼。
眾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像潮水。
“例不虛發。”陸九淵又說了一遍,這次聲音沉了,像鐵釘釘進木頭。
關七的笑容更盛。他張開雙臂,“來啊。”
飛刀在陸九淵掌心發燙。
他望著關七的咽喉,望著他跳動的脈搏,望著他眼底翻湧的瘋狂——這一刀,必須準,必須狠,必須...
“叮——”
不知哪裡傳來金鐵交鳴的輕響。
陸九淵的手頓了頓,目光掃過演武場角落——那裡有個灰衣人正彎腰撿刀,刀鞘上的銅環還在晃。
關七的瞳孔驟然縮緊。
陸九淵望著他的眼神,突然鬆開了手。
飛刀沒有飛出去。
關七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望著陸九淵,又望著那枚還在掌心的飛刀,“你耍我?”
陸九淵望著他,輕聲說:“我在等。”
等什麼?等毒發,等機會,等...
“等我出刀。”他說,“例不虛發。”
關七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彎腰抓起黑鐵劍,劍尖指向陸九淵,“很好。”他說,“我等著。”
演武場的風卷著血腥味,吹得陸九淵的衣擺獵獵作響。
他望著關七泛紅的眼尾,望著那枚隨時可能刺過來的黑鐵劍,握著飛刀的手終於緊了緊——這一刀,遲早要出。
例不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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