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暗衛說...陸九淵轉頭時,眼裡有光。"跪在下首的黃門監聲音發虛,"像是...能看透人心。"
武曌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幾分冷意:"朕當年在感業寺,見過老尼參禪時的眼。
陸九淵一個說書的,倒學出幾分高僧氣象?"她揮了揮手,"去傳隱元會的人。"
"太後,昨日陸公子離城前,曾對城門守衛說..."黃門監猶豫著,"說"若有人追,嵩山的左冷禪會替他收屍"。"
武曌的笑意瞬間凝固。
她當然知道左冷禪是誰——那是嵩山派掌門,出了名的護短。
陸九淵敢拿這種話威脅,要麼他和左冷禪有舊,要麼...他根本不怕她的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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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她揉了揉眉心,"讓隱元會的人從偏殿進來。"
隱元會使者進來時,殿內的檀香突然濃重幾分。
他穿著青衫無紋,連鞋履都沾著露水,像是剛從某個無人知曉的角落趕來。
武曌盯著他腰間的玉牌——那是隱元會最高使者的憑證,刻著"無跡"二字。
"陸九淵去了哪裡?"
"不知道。"
殿內瞬間安靜得能聽見燭芯爆裂的聲音。
上官婉兒手裡的茶盞險些落地——隱元會的情報網遍布天下,連她在掖庭宮養的鸚鵡何時掉毛都能查清楚,竟會說"不知道"?
武曌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望著使者無波無瀾的臉,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她還是昭儀時,曾問過同樣的問題:"王皇後的密信去了哪裡?"當時隱元會的使者也是這樣,垂著眼說"不知道",三天後王皇後就死在冷宮裡,身邊放著半封未寫完的信。
"你可知他去少林寺做什麼?"她換了個問題。
使者抬頭,目光掃過她鬢角的金步搖:"少林寺戒嚴了。"
"戒嚴?"武曌猛地站起來,"朕怎麼沒收到奏報?"
"今日卯時三刻,少林十八羅漢堂同時閉關,山門掛出"法事期間,概不迎客"的木牌。"使者的聲音像塊冰,"隱元會在少林的線人...今早被發現燒化在塔林外的火盆裡。"
武曌扶著禦案坐下,指節泛白。
她望著殿外漸亮的天色,突然想起陸九淵說書時的模樣——他敲著醒木,說"天下風雲出我輩"時,眼裡確實有光,像是能掀起一場風暴。
"退下。"她聲音發啞。
使者轉身時,青衫掃過門檻的銅獸首。
武曌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陸九淵前日說的書裡,有段話:"真正的高手,不是殺人的刀,而是...讓所有人都猜不透的局。"
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隱元會查不到陸九淵的行蹤——因為他根本不是局裡的棋子,而是...執棋的人。
少室山的晨鐘敲到第七響時,陸九淵在山腳下勒住馬。
他望著山門前那排新掛的"法事期間,概不迎客"木牌,又看了看遠處塔林方向飄起的青煙——那不是香火,是焚化屍體的焦味。
他摸了摸腰間的醒木,係統麵板突然震動。
新的提示跳出:"塔林第七層,火盆餘溫未散。"
陸九淵眯起眼。
他翻身下馬,把馬韁繩係在山門前的老槐樹上,袖口蹭過樹皮時,摸到了半片燒殘的經紙——上麵隱約能看見"遊方僧"三個字。
山風卷著焦味吹來,他望著塔林方向,嘴角勾起一絲笑。
該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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