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天人境"標簽觸發。"
"盜蹠統領。"
蓋聶的聲音像寒潭破冰。
眾人這才發現,劍聖不知何時立在堂角,淵虹劍穗垂落如瀑,劍尖卻輕輕點著地麵——那是隨時可拔的架勢。
盜蹠的機關扣"哢"地彈開半寸,又"哢"地合上:"蓋聶,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他沒問題。"蓋聶抬眼,目光穿過陸九淵,落在窗外飄著的碧桃花上,"他隻是...太強了。"
堂中溫度驟降。
雪女正撫著腰間的玉簪,指尖突然掐進肉裡;高漸離的手按在水寒劍鞘上,指節泛白;庖丁的抹布掉在腳邊,他卻像沒察覺,直勾勾盯著陸九淵。
"昨日他說"喬峰的內力運轉如百川歸海"時,我正運起心法印證。"蓋聶的聲音沉穩如古鐘,"他每說一句,我的氣海便熱一分——等他說到"膻中穴要鬆如垂簾",我體內的真氣竟自行衝破了滯塞十年的玄關。"
盜蹠的喉結動了動:"你是說...他?"
"天人境。"蓋聶望著陸九淵腕間的紅繩,"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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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炸開抽氣聲。
雪女的帕子被攥成一團,高漸離的水寒劍發出嗡鳴,連白展堂都從房梁上翻下來,直挺挺站在陸九淵身後——不是護著,是嚇的。
陸九淵卻笑了。
他拾起謝卓顏掉在地上的茶盞,用袖子擦了擦,遞還給她:"各位莫怕。"他的聲音輕得像落在茶盞裡的月光,"我不過是個說書的。"
"說書的能入天人境?"盜蹠的機關扣第三次彈開,這次沒合上,"我墨家百年沒出過天人,你說你是說書的?"
"我還說過,這江湖是嘴說出來的。"陸九淵將醒木拋向空中,烏木在光裡劃出一道黑弧,"嘴說的規矩,能困人;嘴說的道理,能活人;嘴說的江湖——"他接住醒木,重重磕在桌上,"自然能養出個把說書的天人。"
窗外突然傳來戒尺敲桌的脆響,混著孩童抽噎聲。
陸九淵側耳聽了聽,眼尾的褶子又彎了:"學塾的小先生又動怒了。"
雪女捏著帕子的手鬆了鬆,卻在袖中摸出枚青銅算籌——那是墨家密探的標記。
高漸離的水寒劍穗輕輕晃動,指向陸九淵腰間的醒木。
盜蹠的機關扣還開著,但他盯著陸九淵的眼神,從警惕變成了審視。
隻有蓋聶望著窗外。
碧桃花落了一片,落在某個蹲在學塾牆根的小腦袋上——那孩子的藍布衫破了個洞,正抹著眼淚往牆縫裡塞草葉。
"陸先生。"謝卓顏接過茶盞,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手背,"粥要涼了。"
陸九淵低頭,見她眼尾的淚痣在晨光裡發亮。
他夾起顆蓮子放進嘴裡,甜糯的滋味漫開時,係統提示音終於安靜下來。
窗外的抽噎聲漸漸遠了,混著賣花擔子的吆喝:"碧桃——新摘的碧桃——"
而那蹲在學塾牆根的孩子,正揉著發紅的眼眶,望著客棧的方向。
他褲腳沾著泥,懷裡揣著半塊偷來的炊餅,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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