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滿臉疑惑的樣子,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再多做解釋。
剛打算開口問問她想去哪兒看電影,就瞧見她一臉得意地從兜裡掏出一個白色小藥瓶。
像隻邀功的小貓般說道:“哥哥,我讓我媽給找的藥,你回去抹上,腳臭應該很快就能好!”
我目光掃過去,隻見是個普通藥瓶,標簽似乎被撕掉了,看起來沒什麼特彆的,便點點頭應了一聲。
她接著絮絮叨叨地說:“我媽說你那情況是真菌感染,會傳染。
等好了,你之前總穿的鞋就扔了吧,彆再穿,不然容易交叉感染。抹上藥後穿拖鞋,一兩天就能好。”
“嗯,”我隨口應著,心裡有些疑惑,“你媽不是心血管科的麼?怎麼還懂這個?”
她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笑嘻嘻地解釋:“找治腳臭的大夫要唄,反正他們之間不少都認識。”
“好,我回去就抹上。”說完,我便詢問看電影的地方,隨後拉著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場。
陪著她看電影,可惜《頭文字d》已經下映了,我們看的是《非常人販2》。
可能是這幾天複習實在太累了,加上又是起早開車,電影開演沒多久,我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直到被董姝予輕輕拍醒。
我睜開眼,發現影院已經開燈準備散場,心裡不禁泛起一絲懊惱。
董姝予看著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輕咬著嘴唇說道:“看你睡得太香,感覺你十分疲憊,就沒叫醒你,看你這表情,我好像該叫醒你的。”
我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苦笑著回應:“倒不是心疼電影沒看成。”
“那是怎麼了?”董姝予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歎了口氣,懊惱地解釋:“看電影的時候,關了燈,烏漆嘛黑的,這麼好的氛圍,我卻光睡覺了,多浪費呀。”
董姝予嗔怪地白了我一眼,隨後輕巧地挽住我的手臂,腳步輕快地帶著我往電影院外走去。
看完電影,我們在商場裡閒逛。
逛著逛著,我感覺腳在鞋裡捂了一整天,難受得不行,便尋了個僻靜的消防通道,把鞋脫下來晾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腳上舒服了些。
見董姝予站在我身旁,臉上還掛著笑嘻嘻的表情,我十分詫異,問道:“你不嫌臭嗎?”
她聽到問話,還真輕輕吸了吸鼻子,說道:“好像比上次好點了,感覺沒那麼臭了。”
我點點頭解釋道:“我最近一直在抹藥,症狀減輕不少,但還沒完全好。”
我稍作停頓,忍不住發起牢騷,“前幾天腳太臭,我都不好意思去足療了,生怕把人家熏吐。”
董姝予聽了,原本輕鬆的臉色微微一怔,隨後眉頭輕皺,斜著瞥我一眼,輕輕抿了抿嘴唇,帶著一絲狐疑問道:“哥哥,你說的這足療,是正經足療嗎?”
瞧她這模樣,我強忍著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開口:“正經!當然正經了,哪怕技師有意無意總讓我摸她,我都義正言辭拒絕!”
董姝予歪著頭,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突然湊到我跟前,柔聲問道:“哥哥你怎麼拒絕的?”
看著她那故作人畜無害的表情,我嘴角的笑意又大了幾分,臉上卻故作嚴肅,一邊看著她的穿著,一邊嘴上快速說道:
“我一般都告訴對方,你這樣的不行,得換個年輕漂亮的。最起碼得紮著丸子頭或者高馬尾,最好穿藍色短袖搭配白短褲……”
說話時,我一直留意她的表情,見她聽到丸子頭或者高馬尾時,小臉瞬間就漲得通紅,一臉羞惱,還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我嘴上仍沒停:“要是大學生就更好了……還得眼睛大點,腿得長,胸倒是不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