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爆發式推杆很難控製球路,但汪子夜還沒等我說完,羞惱地悶聲警告:“再囉嗦我一杆戳死你!”
說完就咬著牙右手迅速揮杆。
就聽“哢嗒”一聲悶響。
汪子夜:?(?"?"?)
她手腕還保持著前揮的弧度,指節泛白。球滑出的瞬間,耳尖忽然泛起薄紅,她滑杆了……
看她仍盯著球杆頭,像是在確認剛才那下到底是皮頭打滑還是自己的錯覺。餘光瞥見白球在滑杆擊打下失控吃庫,即將撞向球堆,我忙伸手按住白球。
拿起白球後望向汪子夜,瞅她一臉尷尬,我剛要開口,說是我不該在她擊球時說話,她卻強行壓下尷尬,輕聲問:
“你剛才說什麼?”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她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問話卻一本正經。
要不是留意到她指尖在球杆握把上反複摩挲的動作透露出的局促,以及目光刻意避開我時那抹轉瞬即逝的飄忽神色,我差點以為她剛才那句“再囉嗦我一杆戳死你”的話是我幻聽。
莫名覺得這汪子夜好像會自己給自己找台階?
我無奈輕呼一口氣,把球慢慢放在桌上,示意她重打。
她盯著我放下的白球,目光掃過桌上我的十三號花色球和黑八號球的位置,最後深吸一口氣,重新擺好白球開始瞄準。
不知是剛才滑杆的尷尬沒緩過來,還是因怕被零封緊張、又或者對我不計較她滑杆失誤而感到窘迫……
她的姿勢很明顯更生硬了!
我無奈提醒:“你杆抬得太高了,可以把重心壓低一點,另外你握杆太過用力了,那樣很消耗體力......"
汪子夜瞥了我一眼,微微蹙眉琢磨著,點點頭,但馬上咬牙嘀咕:"行了,再說話我一杆戳死你!”
我:“……”
然後就看汪子夜自己確實有嘗試調整姿勢,但明顯很僵硬……
正當我要提醒她不用緊張、可以活動下胳膊再打時,她右手生硬地一揮杆。
“噗嘡”一聲悶響。
她再次滑杆了……
此刻的汪子夜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像是被自己再次滑杆的蠢樣氣到。
我見失控的白球歪歪扭扭地快要撞到其他球,忙伸手及時截住。
她盯著我按住白球的手,先是低頭盯著球杆發了幾秒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杆身,然後才抬起眼望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忙聳了聳肩,一臉無辜說道:“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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