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答案完全在我意料之外,“你倆?一個寢室?你不是四班……”
她下意識地攥了攥衣角,低聲解釋:“高一剛進來……我倆就是一個班的呀。”她頓了頓,“高一剛進來我倆就是一個班的。高一期末分班後,高二重新分班,我倆才不在一個班的。”
我點點頭:“好吧。”
看她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我不禁想笑,隨口問了句:“我就隨便問問。上次打台球時,汪子夜提到是和你一起踢毽子,那……所以,是汪子夜說我眼睛是裝逼失敗弄的?”
看她垂下目光盯著桌角,我隻能無奈解釋:“她都承認了,我和她認識,你彆一副這麼拘束的樣子。”
她這才又鬆了口氣,但那依舊小心翼翼的神情反而讓我更疑惑了——她倆這性格,真能玩到一起去?
思索了下,我才詢問:“你除了陳玲玲和汪子夜外,還有比較好的朋友嗎?”
看王藝格緊抿著嘴,我感覺這話問的有點問題,於是斟酌了下,換了個方式詢問:“就你現在平時休息時候跟誰交流比較多?”
她慢慢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然後,今天下午的補課就開始了。
陳玲玲有訓練,不在場。因此,當我像往常一樣偶爾跟王藝格聊些題外話時,沒人接話茬了,這反倒讓我有點不太習慣。
也許是今天我偶爾隨口說起的話題都比較隨意輕鬆,我注意到王藝格眼中多次閃過笑意。而且,對比之前補課——那時她除了學習內容幾乎從不主動開口——現在她的狀態明顯放鬆了許多。
雖然王藝格沒有明說,但顯然她已經慢慢把我歸到她的“朋友”那一檔裡了。
這讓我心裡莫名舒服了不少。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上午看書裡提到的“自信代償”在起作用,但轉念一想,王藝格本就是我打算建立聯係的社交朋友之一,這種進展也合情合理。
給我講完課,往回走的路上,王藝格大概心情不錯。她隨手將毽子向後一拋,緊接著,伴著走路的節奏,右腿向後輕盈一勾——“啪”的一聲脆響!明明沒有回頭去看,她卻踢得極其精準,毽子應聲向前飛起。
她隨即抬手,穩穩地將飛回的毽子接在了手中,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王藝格接住毽子,見我一直盯著看,可能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泛紅,猶豫了一下才問:“你會踢這個嗎?”
我搖了搖頭:“不會。但看你剛才的動作很眼熟。”
我指了指她手中的毽子,“剛才看你那一下動作,我好像隱約記得見過彆人這樣踢‘口袋’,跟這個差不多——也是用布縫的,裡麵灌沙子那種。”我伸手比劃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形狀。
王藝格點點頭:“嗯,我知道,就是‘沙包’。我小時候也沒有毽子,都是踢‘口袋’,其實玩法差不多。不過那個重量不好把握,還是毽子好踢一點。”她說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毽子的羽毛。
我的目光掃過她手中毽子上那幾根鮮豔的羽毛,心裡突然泛起一絲疑惑。
自己小時候玩的都是槍啊、彈珠啊這類男孩的東西,卻莫名記得似乎也跟人踢過‘口袋’……隻是,那模糊的記憶碎片裡,究竟是和誰一起踢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過,又好像沒有。就像出門時記得自己疊過被子了,仔細一想,卻又不能確定一樣。
看王藝格握毽子的手不自然縮了縮。
我恍然意識到這樣盯著她手上的毽子看實在不妥,便移開目光,說:
“踢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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