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問我:為什麼你敢告訴女朋友有女孩追自己,卻不敢向那個追求者證明自己有女朋友?
當我解釋說是擔心她倆吵起來或引發更麻煩的事時,莉莉姐聽了直撇嘴,顯然不太買賬。
但她隨即話鋒一轉,並沒有直接否定我拒絕把董姝予聯係方式給楊可的做法。她反而表示理解,說這可能是出於保護董姝予的心理,並坦言很多男人出於保護或者其他想法,都會這麼乾。
但緊接著,莉莉姐拋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觀點——
她指出,我僅僅靠口頭拒絕和把女友“藏”起來,對於楊可這樣執著的追求者來說,力度遠遠不夠。她分析道,楊可很可能會心存幻想,比如認為我是在考驗她,或者更糟——覺得我女朋友不如她,所以才不敢讓她們正麵接觸。
因此,莉莉姐堅定地認為,把董姝予的聯係方式給楊可,反而是最優解。這首先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明:它證明我和董姝予的關係足夠穩固,穩固到我不介意你們直接溝通。
她坦言:“這對你來說,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當我擔憂地提出“怕董姝予戰鬥力不行”時,莉莉姐反而嗤之以鼻,毫不客氣地吐槽我:“話都說這份上了,你彆嫌棄姐說話難聽!如果這種事你女朋友‘掐’不過,其實沒啥大不了的!要是她因為這事就退縮了,或者跟你鬨個沒完……那老弟,你不如趁早換個女朋友!可能現在這話你聽著刺耳,但姐說的是實話!”
說完,她看了看時間。雖然已經到鐘了,她卻坐下來語重心長地勸我:
“你仔細想想,老弟,彆總站自己角度琢磨。考慮下你女朋友的需求!這種事,她本人都管你要對方聯係方式了,你還不讓她自己來處理?她人還在外地呢!隻要你提前溝通好,根本打不起來!就算她‘掐輸了’又怎樣?......其實你女朋友輸贏都無所謂,她最需要的,是你能明確地站在她身邊,給她這份信任和底氣……”
最後臨走前,莉莉姐還不忘再次敲打我:“相信姐,你這麼猶豫,本身就說明你對這段感情不自信——要麼是對自己,要麼是對你女朋友!要不然你根本不該這麼糾結。既然自己處理不了,為什麼不相信你女朋友?如果她不值得相信趕緊分了,要不以後也是麻煩。找不到對象,姐這裡倒是有合適的可以介紹給你。”
……
莉莉姐走後,我獨自坐了很久才離開。雖然仍不能認可她的觀點,但聽進去了。
說實話,她給出的處理方法簡單粗暴,在我看來考慮的不夠全麵,但很符合“足療”大姐的處事風格。
這事換成劉醫生,肯定不會說‘能處就處,不行分了,本醫生給你介紹個新的’這樣的話……
所以,經驗和職業確實會決定一個人的思維邊界。
像我不跟她聊,根本發現不了自己的問題。
我能明白她所講的深層含義:董姝予‘掐不過’沒事,但如果董姝予退縮,或者因為這事跟我鬨,就讓我換新女朋友。
掐不過是戰力問題,退縮是態度問題,如果因為這個跟我鬨是三觀問題,戰力不行無所謂,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母暴龍,但麵對感情危機隨便退縮或者因為自己被追而和我鬨確實容易不長久……
所以她說的很理性,也很直接。
董姝予的戰力我知道,嘴上行,但也就嘴上行。至於董姝予對我是否信任,她要楊可聯係方式的時候給答案了。至於她是否退縮......她沒有。
問題或許在我這?
和莉莉姐聊天時,我其實沒表達太多觀點,甚至有在裝嫩,但我並不是真嫩。
我聽得懂莉莉姐說的表麵內容,甚至她可能自己都說不出來的底層動機和邏輯我都能明白。她講的是世俗的處理方式,其背後蘊含著市井處世的底層智慧,這是不可否認的。
她所有的話,我最後反思的結果是兩點:一個是我對董姝予似乎存在過度保護,以及對董姝予能力的不信任;第二點是對我和董姝予關係穩固性的不自信。
但我的想法是——自己喜歡的人能不保護麼?至於對我倆關係穩固性不自信......
我發覺自己下意識在否定這一點,但又覺得確實不夠自信。
最後懷疑是自己錯誤答案看多了,導致看到正確答案反而不自信了......
我決定把這個選擇權交給董姝予,晚上我問問她的想法是怎麼樣的,問問我沒把楊可聯係方式給她,她有沒生氣,要是她自信能處理,就給她。
而且從結果導向反推的話,我覺得莉莉姐說的沒錯,給了之後,最壞的結果不過是電話或者qq吵,應該問題不大。
回去的路上,最讓我悵然的還是莉莉姐說的怯懦和不真誠……
這一點讓我很難受。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點,最終我總結出:自己雖然存在這種性格特質,內心並不想承認,卻也反駁不了——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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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種應該是屬於某種“不外放”的特質,根源在於容易把問題內化、自我消耗,就像莉莉姐說的她老公——彆人借錢,他會自己糾結半天。
這種性格,畢竟共情能力比較強吧?而且劉醫生都說了我是“內傾向”。更重要的是,至少我哪怕失控到“類解離”時候,都會想著不能把董姝予扔下......
那天要是把她獨自扔酒店,那畫麵……後果我真不敢想象。
......
回到寢室時,宋光磊和付哲都回來了。
付哲還趴在床上,不過聽他說已經能勉強走路了,隻是不能長時間久坐久站......
這貨心態倒是不錯,正啃著一塊什麼東西,啃得齜牙咧嘴的,還不斷跟我念叨著“傷筋動骨一百天”,然後問我乾嘛去了。
這時宋光磊遞給我兩塊東西。我拿到手仔細一看,原來是地瓜乾——看來付哲吃的就是這個。這東西現在倒挺稀罕,我小時候吃過,可惜自從我奶奶精神不好之後就吃不到了。
我用手掰了掰手中的地瓜乾,明顯很新鮮,看來剛曬出來不久。
宋光磊咧著嘴解釋道:“吃吧,我姥弄的,我拿回來不少。”
我咬了一口,味道不錯,不過嚼著有點廢腮幫子......
......
哪知道當晚我們寢室倒了三個,都拉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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