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挺離譜的。
我和劉一鳴因為放假補課回得早，回來時除了換洗衣服，基本算是空手。宋光磊帶了地瓜乾、瓜子和梨；付哲是他爸送回學校的，他爸還順便給我們寢室帶了香蕉和蘋果……
這些東西我們寢室四個人都吃了，起初倒也沒事。晚上最先出問題的是付哲，他拉肚子了。
我們這私立高中的寢室沒有獨立衛生間，每層隻有一個公用的，是聯排隔斷、底部通透的廁所，還沒門。
付哲這會兒走路不太利索，但自己上廁所還能應付，所以開始我們都沒當回事。
可他第二次去廁所時，因為尾椎骨還沒好，加上第一次蹲坑時間太久，就喊我幫忙扶著。
到了廁所，我扶他站穩，他自己脫了褲子。看他齜牙咧嘴蹲穩了，我怕他一個不穩掉坑裡，所以瞄著他。
付哲蹲了沒多久，扭頭抱怨：“老畢，你彆一直盯著我，我拉不出來……”
廁所味兒不小，不算臭，但濃重的堿味混著潔廁劑味，實在難聞。我屏住呼吸懟他：“哥是怕你這孫子蹲不穩掉坑裡，你以為我樂意看？”
說完我撇嘴，咂舌道：“不過，你這屁股還挺白……霍霍你媽麵膜了？”
付哲：“……”
他麵無表情看了我一眼，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看他屁股撅得老高，我忍不住提醒：“後丘彆支那麼高，羊蠍子直起來點，你這姿勢大腸都窩一起，能拉得出來？”
付哲麵露尷尬，苦著臉哀怨：“老畢你這嘴……我也想豎著尻，甚至還想下個腰。但我這尾骨還沒好！操……我感覺好像吃壞肚子了！”
我不以為意地搖搖頭，揶揄道：“我主要怕你屁股撅太高，再從嘴裡空出來……”
付哲不屑瞥了我一眼，麵露譏諷：“我進出分離很徹底，你難道不是？”
我挑眉，故作不解：“那你進出分離那麼徹底，吃壞肚子，拉什麼？不應該吐嗎？”
看著付哲張著嘴，一時被噎住，我麵露恍然，笑出聲：“怪不得你高撅著腚，低頭張著嘴，快彆說話占著通道了，再影響出貨……”
付哲抿起嘴，理智地選擇扭頭中斷與我的對話連接。
……
沒過多久，眼看付哲掙紮著擦完要起身，宋光磊攥著紙衝進廁所。進來瞅了瞅我和付哲，“嘿嘿”一笑，麻溜找了個空位，解褲腰帶、脫褲子、蹲下，接著就聽見“劈裡啪啦”……
宋光磊這套行雲流水的操作，聽得付哲直露羨慕。
我哭笑不得，趕緊扶著付哲往回走。可沒想到快到寢室門口時，付哲哭喪著臉說：“老畢，扶我回去吧，好像還得拉……”
付哲：(???)
我看他垮著個臉，也沒太當回事——拉肚子嘛，正常。
又扶著他回了廁所。
宋光磊顯然已經利落地解決完了，正一臉舒爽往外走，看見我又把付哲扶回來，“嘿嘿”一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