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情解釋,隨口搪塞道:“煙抽猛了,沒站穩......”
付哲:“......"
宋光磊:“......"
……
給我輸液的護士似乎挺負責。操作時她好像知道我暈倒的原因,邊輸液邊警告我:“你不許亂跑!讓你們三個留院觀察就是怕你們有突發狀況,你還亂跑......你是不是不想出院了!”
這護士年紀看著不大,被她像訓小孩似的斥責,我很無奈,再次詢問剛才出租車司機為什麼把車停在綜合住院部樓下。
輸上液後,護士倒是沒像醫生那麼不耐煩,理所當然地告訴我:“待產室就在咱們綜合住院部啊!急診那邊也有產房,但是產後都是需要住院觀察的……這你都不懂?”
我確實不懂,因為我壓根兒沒見過。
不過,我倒是大概明白了當時的情況:那個出租車司機顯然是老手,對醫院細節門兒清。他一下車就趕緊跑進去,顯然是去喊醫護人員幫忙了。
輸完液,去辦出院手續前,醫生特意詢問我的狀態,我敷衍了過去。他聽完心跳,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隨後,我們三個去辦出院手續。
在辦理手續的過程中,我有留意付哲,他一直不滿地撇嘴,目光還不時瞄向我的額頭。
我懶得理會這些,現在隻想儘快離開這裡。
是的,我覺得這裡很壓抑,充滿了病痛和死亡的氣息。雖然或許也有點滴溫暖,但昨晚那個老頭,還有剛才出租車上的孕婦——特彆是她丈夫驚慌失措的臉和她自己慘白的臉色——都像沉重的石頭壓在我心頭,沉悶得讓我喘不過氣來。
辦完手續離開醫院,回到寢室時已經是晚上了。付哲建議以休養為借口不去自習,我也確實不太想去,最後就沒去。
對此班主任倒是沒意見,李老師也沒說什麼就放我們進寢室了。
宋光磊和付哲看樣子本想調侃我幾句,多半是衝我額頭上的傷。但我真心沒心情理會。
他倆大概看出我心情不好,最後反而寬慰起我來。雖是好心,我卻越聽越煩悶,索性起身去樓道抽煙,留下他們兩個麵麵相覷。
晚上臨睡前,我強打起精神和董姝予聊了會兒天。
吃壞肚子進醫院的事昨天就跟她說了。她起初比較擔心,和我通完電話知道我沒事後,又覺得好笑。聊天時她本來大大咧咧拿這事逗我來著,但我確實提不起興趣,最後聊天就草草結束了。
躺在床上,白天目睹的孕婦事件又浮上心頭,不由得聯想起老叔和老嬸。內心再次悵然,隻覺得人活著,麵對許多事都挺無力的。
白天在醫院,那個麵臨妻子危機的男人,他那慌亂的表情,以及看到我時宛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急切求助的眼神……
但我又能做什麼呢?不僅沒能去搭把手,自己反倒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晚上我失眠了……
後半夜才睡著,早上起來又很累,好像做了很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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