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比上課還誇張。
前排安靜學習，中間的看小說，後排在玩手機。
我坐在其中一點都不突兀，甚至因為坐在最後一排，視角還很廣。
然後在靠窗那排，稍稍靠前的位置看到了楊可。
她頭發似乎短了些，其他沒什麼變化。看不到正臉，但我這個角度倒是能辨認出來是她，好像正在認真學習。
我垂下目光，心裡再次印證了自己被藥物抑製：有些事不主動想的話，會被忽略。
……
接到劉醫生電話是第二天中午，簡單聊了下我的心態，然後讓我三日後複診。
我是從返校第三天才慢慢恢複學習狀態的，同時這幾天也被動地在室友那裡接收了一些我離校之後這兩個月的變化。
其實變化主要在高三比較大，高一高二還是很穩定的。
從整體來說，正式合班是年前，也就是一月中旬。剛合班的時候人還挺多的，但慢慢隨著一月份海外大學申請開始，陸續就有人不來了。因為那時候基本學校是默許離校——畢竟主學科已經全部結束了，隻要家長同意，學校的態度是默許。
然後是陳玲玲這種特長生，實際還沒離校，但時常請假，基本學校也默認不來了，當然作為有學籍保留。
過了年之後，基本國際生就不來了。一個是處理簽證，另外是臨行準備。至於錄取的事，好像都基本確定了。但就算不確定，對他們而言也沒什麼必要來了。
學校對這方麵絕對是大開方便之門。
至於合班後的班主任，還是我們二班的班主任。科目老師是教務處點的，大部分還是原來的老師，畢竟之前也是一個人教好幾個班。
至於班級情況，宋光磊在合班時就差點跟原一班的男生打起來。
這個晚上他們倒是重點跟我聊了。不過，過程倒沒什麼特彆的，無非是宋光磊看不慣原一班有個男生逗田小萌，但後來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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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內氣氛也很微妙。雖然合班了，但原一班和原二班相互看不慣。
據劉一鳴說，女生那邊情況更嚴重，因為女生那邊涉及合寢了。這一點上原二班女生吃虧，因為基本性格都是學習乖乖女，偏老實。據說女寢戲很多，但我沒聽進去。
現在宋光磊和田小萌在談戀愛，算是在班裡公開化了。宋光磊說老師那邊找他聊過，但他不在乎。
其他的我沒問。
不過他們倒是特意跟我提起了楊陽。
楊陽被開除了。他們說楊陽好像從去年年底那陣子就鬨得很凶。先是揍了學生會的人，而且是拉到校外打的，這事全校基本都知道，但那個被打的沒敢聲張。
然後又和高二的打起來了。又不了了之。但最後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被一個男生撒了一身菜湯。
楊陽當時好像罵對方了，據說那個男生比較楞，當場頂了幾句。結果被楊陽在晚自習課後拽到上次和我“單挑”的地方抽了兩個嘴巴。然後楊陽就被開除了。
很普通的事，很莫名其妙的。後來他們才知道，那個男生雖然看著不起眼，卻是全年級第二。
付哲還調侃：“老畢你不知道，我估計楊陽打我十個嘴巴學校都不至於這麼快開除他。但那個男生是班的尖子，我還特意去看了下，人家那小長臉、大濃眉、厚厚滴嘴唇、整個小平頭、還特麼戴個黑框大眼鏡子，長得就跟特麼卷子上的標注答案一個德行。......楊陽那個傻逼眼瞎我估計......他是真不知道四班每個人都是學校的心肝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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