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當我背著吉他在晚自習後往外走時,被宿管的李老師攔住了,給我灌輸了一堆道理。
不過全讓我給否了。我跟他挑明了自己複讀的目標失敗了。
李老師聽了我現在的分數和目標學校後,最後啥也沒說,也不管我了。
事實如此。
可能都是好心,但現實就是這樣。無力反抗就隻能坦然麵對。做不到坦然麵對,就隻能自己給自己找難受。
不過我多少還是要臉的,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在校內的風評低下,但我從來不是顯眼包。是在教學樓一間音樂教室裡自己扒拉的。
效果很好,能得到放鬆。
這間音樂教室比較偏僻,雖然平時沒人來,但並不是從來不來人。偶爾也有人經過,但往往好奇探頭看看就走了。
付哲這小子也想往這湊,讓我攆走了。
我覺得吧,他和我不一樣,他還能整個四百多分呢,他放棄是他自己的事,不代表著我可以勾搭人家放棄。畢竟就剩那麼幾天了。我的態度是就算不勸人家好,也不能勸人家壞。
但可能我人緣並沒想象中那麼差,我在那彈了三天,每天半個多小時,竟然還有來看我的。
第一天晚上無事,第二天晚上是付哲帶著劉佳來。第三天晚上付哲、劉佳、田小萌、汪子夜還有宋光磊一起都來了。
我覺得他們幾個是故意的。
我本身彈得一般,其實挺煩其他人看的——
當他們一窩蜂進了音樂教室時,我馬上就頓住了,以為他們有事,結果他們都一臉壞笑盯著我看。
我當時就納悶,但這幾個人我都熟,也就沒當回事,同樣麵無表情看著他們,而且我覺得自己眼神很明顯——你們有事?!沒事快滾蛋!
但這話是因為在場有三個女生,我又沒法直說。
哪知道付哲這個孫子張嘴就擠兌我:“老畢,繼續整啊,快點的,我們就看看不說話!”
我心裡罵罵咧咧,知道他們沒憋好屁,但都要畢業了,歎了口氣,當他們五個是木頭樁子,繼續彈自己的。
接著,悶不吭聲的汪子夜越聽越皺眉,最後突然來了句:“你彈那啥比玩意?”
她這說的是人話嗎?沒看出我在練?
不過看著汪子夜眼裡躍躍欲試的表情,再想想她這完全不符合往日風格的話風,我立刻把差點脫口而出的“你行你來”強行咽了回去,回答:“哥彈的是寂寞,你是找我打台球?”
看著她悻悻不說話,我隱隱猜到她是臨畢業找機會來報仇的......
我想了想,都要畢業了,便主動把吉他遞了過去。
讓我意外的是她沒接,反倒她們三個女生都從身後拿出一本同學錄。
我有些意外,但都寫了,都寫了個名字,其他內容都空著。
簽完,這三個女生就要走。臨走前我看汪子夜還回頭瞄我手上的吉他,我笑了,提醒她:“都畢業了,彆那麼小心眼了!難道吃點虧還記一輩子?”
汪子夜回頭,很客氣地跟我說了聲:“滾~”
————————
付哲也要走,被我按住了。
”啥情況?”我挑眉問。
付哲對我擠擠眼,笑嘻嘻:“汪汪會彈吉他,知道你在這練吉他,準備來打擊打擊你……"
我皺眉問:“誰告訴她的?”
付哲:“我。”
我:“她會?”
付哲點頭。
我不解:“你咋知道的?”
付哲麵露尷尬:“她打擊過我,你請假的時候……”
我挑眉:“我日你大爺!”
付哲:“……”
我:“她咋打擊你的?”
付哲:“她問我彈的啥比玩意,我沒服,把吉他給她了。”
我:“然後呢?”
付哲:“她會彈唱《17歲》……比我唱的好那麼一丟丟……”
我:“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了!”
付哲:“好的……”
我:“……”
這事晚上我倒是問劉佳了,隻能說付哲確實孫子。
付哲吉他一直在練,我請假期間他跟劉佳顯擺來著,還搬著吉他去跟劉佳得瑟,結果被看不過眼的汪子夜打擊了。
汪子夜本來覺得我請假回來後人比較悶,所以不準備來的,但沒架住付哲一直嘟囔上次打台球的事,然後汪子夜來了。
但付哲沒想到的是,最後這事就這麼簡單收場了。
其實,畢業季。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連汪子夜晚上都主動加我qq好友了。
......
我最後也覺得自己放下了,提前一天離開了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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