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十月份,發生了一件有點出乎我意料的事。
董姝予某天夜裡突然問我,之前是從哪聽的《愛一點》:她說這首歌剛發行。
好家夥,她這一問,問的我心驚肉跳,隻能死咬是之前聽過!
好在,這種事雖然她覺得不對勁,但根本無從考證。
我說2005年就聽過,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記得還給她唱過《過雲雨》,當時其實也沒發行,不過她應該忘了。
可《愛一點》這首歌,她顯然還記得。
見我死咬不知道,她顯然不滿意,在電話裡不住嘟囔:“你不對勁!”,然後氣勢洶洶讓我等著。
直到她掛了電話,我才鬆了口氣。
其實到這個時候,我已經徹底放棄了告訴她我重生的事了。
倒不是不放心她,而是我想通了:重生這種事告訴她了,然後呢?讓她不斷的懷疑人生?
我想,不管任何人知到身邊真有個人,與其他人確實不一樣,甚至與這個世界不一樣,都會反複的懷疑人生吧?
重生本就是負擔,如果告訴她,想必對她也是負擔吧......我準備隱瞞一輩子。
第二天董姝予倒是真來‘興師問罪’了,這種羊入虎口行為,必然被我拿捏的懷疑人生,隔天她睡到中午,走的時候顯然早忘了為什麼來……
還有,董姝予中藥執業藥師考試沒過。她直接告訴我了,四科肯定都過不了。不過成績是滾動的,老董給她定的目標就是明年考過剩下的科目。
至於明年能不能過?董姝予告訴我:能!因為老董這回是真逼她!
天天盯著,董姝予跟我哭訴,說當年她大三的時候都沒這麼拚過。老董天天給她下任務,晚上還要考她。
而且老董很懂策略,告訴她:隻要連著一個禮拜完成他下的目標,就允許她出去放風兩天;要是完不成,這“債”就慢慢累積。更絕的是,老董直接拿經濟來源拿捏董姝予……把董姝予掐得死死的。
不過,董姝予跟我見麵的機會倒沒少多少,因為老董已經開始帶她去他這邊的門店了,有事就帶著她來。
過程中,老董還挺“深明大義”,偶爾會把董姝予帶到我這兒來。他自己也會偶爾出去辦事,但晚上肯定來接走!
這尼瑪的可不光是拿捏住董姝予的命脈了,連我也被掐得死死的!
要知道,老董是隨時走,也隨時可能回來!
我這邊正忙到一半,總不能帶董姝予去開房吧?好不容易等我忙完,正帶著眼珠滴溜亂轉的董姝予準備出去,想美滋滋互訴一下相思之苦時,結果正撞上回來接她的老董……那種瞬間跌到穀底的失落心情,讓我很是記恨,暗搓搓想過無數指著老董鼻子告訴他——老登,你有點過分了,你這樣我會整宿頭大......
……
至於其他都沒什麼,僅僅金融危機徹底開始席卷——
時間到了2009年二月份,在這半年裡,我掙了不少錢,但都沒留住。因為用公司流水貸款抄底了4個底商,而且是有選擇的避開商圈,選擇的社區附近。
我記得自己重生前經常會和老叔或者劉淼抱怨——環境不好,錢不好賺...
這裡麵的環境不好包括疫情、包括行業競爭、包括行業整頓、包括資本衝擊等等。
不過這次的金融危機讓我發覺,哪有什麼環境不好?確實,金融危機大環境變差了,但不管是重生前還是現在,總有人在這時候掙錢的——
隻能說商業環境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技術迭代、政策調整、消費習慣變遷、突發事件、經濟周期等導致生意困難……市場永遠在變,適者生存才是鐵律。
我覺得自己魄力不夠大,明明知道後世的經濟走勢,但仍不敢破釜沉舟,所以最後也給自己定義——我其實是普通人,哪怕重生,仍是普通人。
這半年,我以整合後的公司作為抵押物,貸了不少款,但也始終給自己留一線。
老董有些不情願,但因為他入股時候沒注入資金,協議的是隻能拿銷售分紅,對於我拿公司這麼搞,他很無奈。
我也沒太過分——承諾買下的商鋪以後會優先給公司的門店使用,這才讓老董痛快了。
老媽倒是沒多說什麼,她認為買房產並不算胡搞,而且我選的位置她都看過,給予了肯定。
我給老媽算過帳——租金每年是持續上升的,我不買以後也要繳納租金,貸款買了,雖然部分現金流開始還貸...但咬牙扛下來,就是固定資產......
老媽這方麵甚至比我還淡定,在確認我選的商鋪周邊的人流、社區成熟度、可見度都合理後,直接全力支持我這麼做。
她也跟我透了底,告訴我能抗三四年,如果持續這樣會扛不住,甚至家裡兩個酒店現金流都會被牽連,但我知道實際金融危機在國家政策傾斜下,兩年左右就回彈了,倒是沒太在意。
這裡麵,最重要是老媽認可,要知道在傳統觀念和投資經驗中,“買房置地”是最踏實、最保值的投資,這種觀念一直要持續到疫情......
另外也是公司整合後的流水足夠,加上金融危機並未太波及醫藥行業就被國家政策及時遏製了,要不然還真不敢這麼乾!
加之,我確實沒敢ain,我覺得沒必要。本來就可以穩穩當當的,不需要把家裡生意都連帶進去,老媽和老爸也不允許......
讓我感動的是,這半年看我過得可憐兮兮的,加上從沈思晴那知道我在拿公司做抵押,董姝予竟然可憐兮兮支援了我五萬。要知道她現在月月喊錢不夠花,動不動就‘勒索’老董,我知道她一直存錢,沒想到都五萬了......而且我估計還有...但就是不給我了。
老董見她靠譜了,對她的管束慢慢鬆了。
她沒事就往我這跑,有時候被我纏著出去住,但大多數時候她都陪沈思晴。她說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本以為她很早就能來,但結果是把沈思晴自己扔這了,還讓我給沈思晴漲工資。
不過這樣倒挺好,因為老董有次來正巧發覺董姝予在沈思晴那住,反而鬆了口氣。要不然每次董姝予隻要不回家,老董雖然碰到我次數很少,但每次他都彆扭。
我隱隱覺得,在老董眼裡,我特麼好像是衝進他家白菜地的野豬。他現在不僅管不了,而且看著煩,但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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