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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案幾前,重新坐下:“進駐長安後,有三件大事要辦。第一,便是安撫民心,恢複生產,將關中之地,打造成我軍最穩固的後方。此事,明仲,便要多仰仗你了。”
胡寅精神一振,連忙道:“臣必當竭儘所能,為陛下安撫關中,不負聖望!”
“其二,”趙桓看向折可求,“便是整訓兵馬。尤其是楊再興,此人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朕準你,從俘虜和繳獲中,再為他的親衛營補充一百匹好馬,讓他麾下那支力量,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尖刀!”
折可求大喜過望:“臣,替楊再興謝陛下隆恩!”
“其三,”趙桓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便是糧草軍械的最終集結。傳朕旨意給留守京師的戶部尚書蔡懋,命他務必在半月之內,協調各路轉運使,將首批可供大軍三月之用的糧草,以及所有格致院新製的軍械,開始起運,並確保其在一個月內,陸續運抵長安大營!若有延誤,朕唯他是問!”
“臣等遵旨!”折可求與胡寅齊聲應道。
就在此時,一名皇城司緹騎匆匆入帳,呈上一份來自西陲的緊急軍報:“陛下!熙河路劉法將軍八百裡加急軍情!”
趙桓心中一凜,連忙接過展開。信中,劉法的筆跡依然瀟灑,語氣更是輕鬆:“臣已奉陛下預案,率熙河路主力沿邊境推進,近來與西夏悍將察哥在鬆鳴峽至黑石堡一線,打得甚是熱鬨。這察哥倒也算個人物,手下那支‘鐵鷂子’確有幾分本事,野戰衝鋒頗為凶猛。”“不過陛下儘可放心,臣在熙河路經營十餘年,手下兩萬精兵個個都是百戰老卒。這幾日與察哥交手,臣占了地利,他討不到什麼便宜。昨日臣還主動出擊,燒了他三座糧倉,氣得察哥在營中破口大罵,倒是頗為有趣。”
“西夏此番確是集結重兵,其勢不小,但臣觀其軍心浮躁,後勤也有問題。陛下若能早日西進,臣願為先鋒,與陛下內外夾擊,定讓李乾順這回吃個大虧。不過陛下也莫要太過心急,臣在此地還能與察哥玩上一陣子呢!”
趙桓看完,將塘報遞給折可求,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凝重:“看來,西夏的主力,已經被劉法給死死地拖在了熙河路前線!他為我大軍的從容部署,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折可求接過塘報,快速瀏覽一遍,麵色也凝重起來:“劉帥信中雖說得輕鬆,但字裡行間,無不透露出戰事之激烈。察哥乃西夏第一悍將,‘鐵鷂子’更是其精銳中的精銳。劉帥能與其周旋至今,甚至主動出擊燒其糧倉,實乃將才!隻是,他終究兵力有限,獨自麵對西夏主力,壓力巨大。”
“不錯,”趙桓點頭道,“朕不能讓他獨自苦撐。遠水救不了近火,但朕的‘神兵’,卻可以先去助他一臂之力!”他走到案前,迅速鋪開一張空白宣紙,一邊提筆疾書,一邊對帳外喝道:“張望!立刻傳皇城司指揮使陳過庭入帳!”
不多時,陳過庭如鬼魅般出現在帳中,單膝跪地:“臣陳過庭,參見陛下!”
“陳卿平身!”趙桓將剛剛寫好的一份手書和另一封早已備好的密信裝入兩個不同的信封,又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蒼鷹鐵符,一並交給陳過庭,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急速語氣命令道:“你即刻親率皇城司三十名最頂尖的緹騎,一人三馬,攜帶朕的這枚鐵符,即刻出營!繞開大軍官道,擇最險峻隱秘之小路,日夜兼程,務必在七日之內,將這兩封信送到熙河路黑石堡,親手交予東路軍主帥劉法!”
他又轉向呂頤浩派來隨營聽令的格致院管事:“去,將庫中那五具最新製成的‘千裡鏡’,以及五十枚‘霹靂掌心雷’,用油布包好,一並交予陳指揮使!”
“陛下!”折可求聞言,略有擔憂,“‘掌心雷’與‘千裡鏡’乃我軍不傳之秘,如此行險送往前線,萬一……”
“沒有萬一!”趙桓打斷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陳過庭,“陳卿,朕隻問你,可能將這些東西,安然無恙地送到劉法手中?”
陳過庭將信件和鐵符鄭重收入懷中,沒有絲毫猶豫,聲音沉穩如鐵:“請陛下放心,臣等便是粉身碎骨,也必將聖物與密詔送達!若有差池,臣提頭來見!”
“好!”趙桓滿意地點頭,“這份手書,是朕親筆所畫的‘掌心雷’使用之法,你讓劉法一看便知。那封密詔,則是朕給他的將令!告訴劉法,讓他用朕賜下的‘千裡眼’和‘霹i火’,給西夏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並讓他再堅守數日,待朕的中軍主力抵達秦州,便是內外夾擊,一舉蕩平察哥之時!”
“臣,領旨!”陳過庭躬身一禮,隨即轉身,如一道青煙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胡寅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陣說不出的震撼。
他從未想過,君王指揮戰爭,竟還可以如此……不拘一格!在大軍未至之前,先將最頂尖的技術和最核心的戰術,通過一支精銳小隊,送到千裡之外的浴血前線!這是何等的魄力與信任!
趙桓做完這一切,才仿佛鬆了口氣。
他走到帳門處,掀開簾幕,望著外麵深沉的夜色和漫天星鬥。“傳令全軍!日夜兼程,加速西進!目標——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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