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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規模轉運糧草,便說明撻懶並非要打持久戰,也非要在此久駐。
嶽飛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他猛地一拳砸在沙盤之上,沉聲道:“無需糧草輜重,又能讓撻懶數萬大軍如此大費周章,為其清掃道路的,普天之下,隻有一種隊伍!”
與此同時,數百裡之外,白雪皚皚的太原府。
帥帳之內,亦是燈火通明。
韓世忠正用一塊鹿皮,反複擦拭著他那口聞名天下的鳳嘴刀。刀身映著燈火,寒光凜冽,一如他此刻的眼神。
梁紅玉一身戎裝,英姿颯爽,她指著沙盤上,自太原以北,金將兀術大營的動向,對種師中說道:“種帥請看,完顏兀術那廝,自打上個月在狼心穀,被我軍殺了個措手不及後,便老實了許多。這幾日,更是反常,非但沒有南下襲擾,反而將其兵力,儘數收縮於忻州、代州一線。其營寨壁壘森嚴,一副隻守不攻的模樣。”
種師中撫著花白的胡須,沉吟道:“老夫也已察覺。按說,完顏兀術此人,狡詐狠辣,睚眥必報。狼心穀一戰,他雖未能全殲我軍,但其伏兵亦被我等識破,可謂顏麵掃地。以他的性子,這一個多月來,早該尋機報複了。如今這般……倒像是豎起了全身尖刺的刺蝟,誰也不讓靠近。”
韓世忠冷哼一聲,將大刀重重插回刀架:“非也!這廝不是刺蝟,是條盤起來的毒蛇!他看似不動,實則是在等!他在等撻懶那邊的消息,也在等一個能將我等一擊致命的機會!”
他走到沙盤前,大手一揮,點在太行山脈的幾處隘口上:“他將兵力收縮,卻唯獨在飛狐、蒲陰這幾處通往河北的陘道上,加派了重兵。這說明什麼?”
梁紅玉鳳目一挑,立刻反應過來:“他在防著我們!他在防著我們效仿官家之策,再來一次‘太行奇兵’,從背後捅撻懶的刀子!可他越是如此,便越說明河北有事!而且是天大的事!大到他完顏兀術,寧可放棄與我軍周旋,也要確保撻懶那邊萬無一失!”
“正是!”韓世忠擊掌道,“某懷疑,金國高層,必有大變!或是……他們有更重要的圖謀,需要撻懶和兀術,為他們清掃出一條絕對安全的通路!”
會是什麼圖謀?
就在三位身經百戰的宿將都陷入沉思,試圖勘破這迷霧之際,帳外一名親兵踉蹌著衝了進來,神色先是愕然,繼而轉為狂喜,聲音都因激動而發顫。
“報——大帥!京師八百裡加急!西征大捷!官家已於十一日前,克複西夏國都興慶府,西夏國主李乾順及其宗室,皆為我王師所擒!西夏……已為大宋興靈路!”
“什麼?!”
帥帳之內,韓世忠、梁紅玉、種師中三人,先是愕然,不敢置信,隨即一股巨大的狂喜如山崩海嘯般席卷而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河北真定府,嶽飛的帥帳簾幕也被猛地掀開,一名風塵仆仆的踏白軍斥候衝了進來,單膝跪地,聲音嘶啞而亢奮:
“報——都統!京師八十裡加急!西征大捷!官家已克興慶府,西夏亡國!”
瞬息之間,帳內所有的困惑、所有的猜測,都被這石破天驚的喜訊衝得煙消雲散!
嶽飛與帳中諸將,韓世忠與帳中諸將,幾乎同時抬起頭,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北方,望向了那些行為詭異的金軍大營。
答案,已昭然若揭。
嶽飛緩緩走到沙盤前,拿起代表撻懶大營的黑色令旗,輕輕一拂,將其掃落在地。他沒有說話,但帳內所有人都從他這個動作裡,讀懂了一切。
韓世忠在太原的帥帳中,則是仰天大笑,聲震屋瓦。他一把抓起案上的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朗聲道:“好個趙官家!好個西征大捷!傳令下去,全軍備酒,某要與弟兄們,遙敬陛下與西征將士一杯!”
他頓了頓,將酒囊重重砸在桌上,目光如電,掃過帳內諸將:“金人此番做派,不為戰,不為逃,隻為一事——”
他走到帳門口,猛地掀開簾幕,望著北方幽暗的天際,吐出兩個字,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快意與輕蔑。
“——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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