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西,臨潢府外,距會寧府西南六百裡。
晨霧尚未散儘,五萬宋軍已經在這座遼國故都城外排開陣勢。臨潢府城牆高聳,雖然經過多年風雨侵蝕,但依然顯得巍峨壯觀。這裡是大遼太祖阿保機的陵寢所在,也是遼國最後的精神象征。
韓世忠立馬城下,通過千裡鏡觀察著城頭的守軍。那麵殘破的金國戰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顯得格外淒涼。
"統製,"副將呼延通策馬來到身邊,"探馬來報,城中約有八千金軍,為首的是完顏宗峻,此人是金太祖阿骨打的侄子。"
"完顏宗峻?"韓世忠冷笑,"又是一條金國的喪家犬!傳某軍令,神機營就位,給這些不知死活的金狗上一課!"
"是!"
很快,二十門神威將軍筒在城外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臨潢府的城牆。宋軍炮手們熟練地裝填著火藥和炮彈,一切準備就緒。
城頭上,完顏宗峻也在觀察著城下的宋軍。這位四十多歲的金國宗室,臉上滿是絕望的神色。從會寧府傳來的消息讓他清楚地知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條。
"將軍,"身邊的副將完顏宗弼小聲說道,"要不要派人出城議和?"
"議和?"完顏宗峻苦笑,"你沒聽說會寧府的事嗎?那個趙桓連投降的人都殺光了,還會跟我們議和?"
"那我們..."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就死得有骨氣些!"完顏宗峻拔出腰間的寶刀,"傳某軍令,所有人準備血戰到底!"
"是!"
就在這時,城下響起了韓世忠的喊話聲:
"城中金狗聽著!某乃大宋神武左軍都統製韓世忠!爾等若識時務,立刻開城投降,或可留個全屍!若敢頑抗,定讓爾等屍骨無存!"
城頭上的金軍聽了,個個咬牙切齒,但卻沒有人敢應聲。
"看來這些金狗是要負隅頑抗了,"韓世忠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神威將軍筒的厲害!"
他揮動令旗:"開火!"
"轟!轟!轟!"
二十門神威將軍筒同時開火,巨大的炮彈呼嘯著砸向城牆。爆炸聲震天動地,整座臨潢府都在劇烈震動。
"轟隆隆——!"
城牆被炸出了幾個巨大的缺口,磚石飛濺,守城的金軍被炸得血肉橫飛。有些金軍被巨大的聲響震得七竅流血,癱倒在地。
"繼續轟擊!"韓世忠毫不留情,"給某把這座破城轟成廢墟!"
第二輪炮擊開始了,這次的目標是城門。十幾發炮彈集中轟擊在城門上,厚重的木門瞬間被炸得粉碎。
"啊——!"守門的金軍發出淒厲的慘叫,被飛濺的木屑和石塊擊中,死傷慘重。
"衝!為大宋立功的時候到了!"韓世忠拔出佩刀,一馬當先衝向城門。
五萬宋軍如潮水般湧入臨潢府。街道上,殘存的金軍進行著最後的抵抗,但在宋軍的火器麵前,這種抵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殺光這些金狗!"宋軍士兵們高聲呐喊,手中的火銃不停地噴射著火焰。
臨潢府的街道很快就被染紅了,金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青石板上。這座千年古城,在隆隆炮聲中迎來了它的末日。
遼東,遼陽府外,距會寧府東南七百裡。
同一時刻,另一支宋軍也在進行著類似的攻城戰。
嶽飛端坐在戰馬上,凝視著遠方那座雄偉的城池。遼陽府是金國的東京,也是金軍在遼東最重要的據點。城中的一萬五千金軍,是金國在遼東的最後一支主力。
"統製,"楊再興策馬前來彙報,"探馬來報,城中守將是完顏宗雄,此人頗有勇名,手下兵馬也算精銳。"
"完顏宗雄?"嶽飛沉思片刻,"某記得此人,當年攻打汴京時,他也在軍中。既然是老對手,那就更不能手軟了!"
"統製,"吳玠也趕了過來,"屬下剛才觀察了城防,這遼陽府的城牆比臨潢府更加堅固,而且城中還有不少百姓..."
"百姓?"嶽飛眉頭一皺,"有多少?"
"約莫三四萬人,多是漢人和契丹人。"
嶽飛沉默了片刻。他雖然對金軍恨之入骨,但對無辜百姓還是有些不忍。
"傳某軍令,"他最終下令,"攻城時儘量避開民居,但若有人阻擋我軍攻城,一律按敵軍處置!"
"遵命!"
"另外,"嶽飛眼中閃過殺機,"給城中的完顏宗雄傳話,讓他交出所有參與過登州屠殺的金軍!某可以考慮饒過其他人!"
很快,宋軍的使者來到城下喊話:
"城中完顏宗雄聽著!我家統製有話:交出所有參與登州屠殺的金軍,其餘人等可以從寬處理!否則,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城頭上,完顏宗雄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登州屠殺確實有他的份,而且手下的將領中,參與過的人不在少數。
"將軍,"副將完顏撒離喝問道,"怎麼辦?"
"怎麼辦?"完顏宗雄冷笑,"難道真要把自己人交給宋狗?傳某軍令,準備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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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將軍,城中還有那麼多百姓..."
"顧不得了!"完顏宗雄咬牙道,"大不了與這座城共存亡!"
城下,嶽飛等了一個時辰,見城中毫無反應,便知道談判已經破裂。
"既然他們要頑抗到底,那就成全他們!"嶽飛下令,"神機營準備,先轟城門!"
"轟!轟!轟!"
二十門神威將軍筒開始轟擊遼陽府的城門。但讓宋軍意外的是,這座城門格外堅固,連續轟擊了十幾發炮彈,竟然還沒有完全炸開。
"怎麼回事?"嶽飛皺眉。
"統製,"一名炮手跑來彙報,"這城門後麵被堵死了!金軍用巨石和土袋堵住了城門!"
"狡猾的金狗!"嶽飛冷笑,"那就轟城牆!某就不信轟不開這座破城!"
神威將軍筒調轉方向,開始轟擊城牆。但遼陽府的城牆確實堅固,雖然被炸出了幾個缺口,但並不足以供大軍通過。
"統製,要不要使用霹靂掌心雷?"楊再興建議道。
"好主意!"嶽飛眼中一亮,"傳令敢死隊,攜帶霹靂掌心雷攀城!"
很快,一百名宋軍敢死隊員腰間綁著霹靂掌心雷,開始攀爬城牆。城頭上的金軍拚命阻擋,弓箭如雨點般射下。
"啊——!"幾名宋軍被射中,從城牆上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