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所懷疑的時候，一切都是不攻自破的。
調查進行得很順利，沈念清很快就拿到了兩年前的監控。
當初的監控錄像她看過很多次，但也隻是車禍發生時的錄像，並沒想過要看發生車禍之前的。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眼睛再也承受不住，才暫停了視頻。
“有什麼發現嗎？”一直在旁邊守著的江聿川立刻開口詢問。
沈念清的臉色有些蒼白，“我能看出來的不多，但是能確定……”
她聲音艱澀：“這個司機在此之前看不出疲勞駕駛。”
隻是確認對方有沒有疲勞駕駛太過主觀，而且判決都已經過去兩年了，想要重新去找證據也確實比較困難。
江聿川應了一聲，“確實看不出疲勞駕駛的痕跡，當初也是祁家幫忙處理的這件事，所以我想著……確實和他們有脫不開的關係。”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聿川儘量放慢了語調，怕自己說的話會給沈念清帶來傷害。
沈念清苦笑：“果然……”
司休的懷疑果然是對的，她卻一直都沒發現。
她明明在祁家待了兩年，這兩年也一直都和祁白待在一起。
沒有發現他們曾經做的事也就算了，之間還把自己的股份都讓出去一部分。
難怪司休一直不願意把股份交給她。
如果換成她，她肯定也不願意把股份給到她這種人手上。
察覺到沈念清的情緒有問題，江聿川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不用想太多，你們之間的關係……確實不會輕易懷疑他們，更何況他們為了你的股份，肯定是想儘一切辦法讓你高興。”
他不覺得沈念清有什麼問題。
出事的時候，沈念清才剛上大學，年紀還很小，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沈念清也並沒有一直被祁家蒙騙，在祁白那樣對待她的時候，她也在儘全力的逃出去。
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已經足夠勇敢了。
“我和他們相處了兩年……”沈念清聲音沙啞，“這兩年我從來沒發現過端倪，還覺得他們照顧我也很辛苦，我……我對不起爸爸媽媽……”
江聿川沒說話，隻是俯下身抱住沈念清。
他明白，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隻有陪伴才是能夠幫到沈念清的。
沈念清整個人都靠在江聿川的懷裡，許久後才抬起頭，“我沒事了，隻是一下子有點難以接受。”
如果不是司休告訴她這一切，她可能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江聿川輕歎一聲：“雖然我說這些會有些像是在說風涼話，但是我認為你現在最要緊的是調查出真相，讓祁家得到該有的懲罰。”
如果隻是疲勞駕駛，那目前的判決肯定是無法改變的，但如果這一切真的和祁家有關係，那祁家就屬於雇凶殺人，得到的懲罰自然更重。
沈念清點點頭，“我明白的。”
她不至於在這種事上拎不清。
“謝謝你幫我調查，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沒辦法這麼快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江聿川搖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哪有什麼應不應該，他其實就是想為沈念清做點事。
對他來說，調查過去的事情是隻需要花點錢就能解決的，既然是花錢就能解決的事，那對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