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刺痛之後,口腔中蔓延開來的是血腥的味道。
厲霆修這才停止了動作。
白芷雙手推著他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麵色潮紅一片。
水眸裡含著霧氣,轉眸間像是泛著淡淡的情潮,她怔怔的仰頭看著眼前的人,像是被他的舉動突然嚇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以前,隻覺得這個男人清冷禁欲,方寸有度,機場那個吻,也輕得像是羽毛掃過。
如今,他借著醉意,惡劣的將她困在方寸之地強吻她,眼底欲色難藏。
包廂裡是他先調侃她服務一般,她才一時興起挑逗了他,沒想到他這麼腹黑。
厲霆修神情懶倦透著饜足,因為喘息,胸口微微浮動,拇指揩過唇瓣,抹開一片豔色,帶著幾分妖孽。
整個人像極了勾人心魄的男妖精。
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一副坦然從容的口吻:“咬我做什麼?是你先點的火。”
“還有,這是對你說謊的懲罰,親愛的厲太太。”
厲太太三個字他咬得極重,明顯在提醒著白芷,她現在的身份。
夫妻之間,基本的信任在他們之間顯然是沒有的,至少在厲霆修眼裡是這樣的。
白芷抿了下微腫的唇瓣,口腔裡全是男人的氣息和血腥味,每一次吞咽都是他的味道。
“好,確實是我騙了你,我認,但你彆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
厲霆修眼尾勾著弧度,視線在白芷精致眣麗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語調端得漫不經心:“你給回應了,我覺得你並不反感。”
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除了嘴巴硬,哪哪都是軟的。
接吻連換氣都不會,還敢摸大腿。
誰給她的膽子。
厲霆修伸手從背後環住她的細腰,指腹刮了下她泛紅的眼尾:“口嫌體正。”
白芷打掉他的手,把臉扭開。
她確實不反感這種親熱,有幾秒甚至還很享受這種感覺,要不是因為喘不過氣她可能更沉淪。
若是反感,她拳頭早出手了。
但並不代表她喜歡他這種強盜行為。
“你強吻人你還有理了?”
厲霆修低笑一聲,曲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剮蹭了幾下,淡淡開口:“那次在翠園吃飯,你喝醉了在車上強吻了我,這個頭是被你帶起來的。”
“我強吻你?”
他的這句話比半夜聽鬼故事還讓人驚悚。
白芷瘋狂搖頭:“不可能?我的酒品不會乾那種事的。”
那晚上了車後的事情她沒半點兒印象,醒來怎麼回憶都回憶不起來。
但強吻人這種事情,按她的人品和之前的經驗之談,她不會乾的。
而且那時候在白芷眼裡,厲霆修是還是長輩,他一臉的淡漠疏離,她就算再叛逆再貪圖美色,也不可能把歪心思打到他身上啊。
厲霆修攬緊她的後腰往自己懷裡帶,嘴角溢著零星笑意:“行車記錄儀還在,明天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你的罪證。”
白芷就這樣被禁錮在他懷裡,一仰頭感覺就快要吻上他飽滿的喉結。
她不敢想象自己會強吻他。
失心瘋了吧。
“不信?”厲霆修挑眉。
那晚抱著她上了車,一開始她確實挺安靜,自己靠在一邊睡覺。
半路迷迷糊糊的醒來,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越過扶手,從一側爬到了他的腿上。
胡亂摸一通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勾著他的脖子問:
“整個人像個冰坨子,你嘴巴是不是也是冰的?”
說完她仰頭就親上來。
白芷看他的樣子,瞬間陷入了自我懷疑。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變態了?
染上這種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