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花錦繡臉色大變,猛地起身。
她的身份一直以來都被隱藏得極其隱秘,知曉之人寥寥無幾。
花錦繡的眼底深處陡然浮現一抹濃烈的殺意,那殺意一閃而過。
僅僅停留了一瞬,便如幻影般迅速消失不見。
此刻,她身處觀城,不得不權衡利弊。
且不說宮長安自身實力難以預測,單是房外靜靜等待的那個魁梧大漢,就絕非一般人物。
光是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渾身散發的凜冽氣息,一望便知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花錦繡清楚,在這觀城之地,對宮長安動手,無疑是以卵擊石,不但無法達成目的,反而可能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於是,她強壓下心中的殺意,迅速調整情緒,試圖讓自己恢複冷靜。
好在剛才屏退左右,他們的話並沒有被人聽到。
花錦繡迅速整理好情緒,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王爺說笑了,這裡沒什麼公主。”
她的聲音儘量保持平穩,試圖掩蓋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態與慌亂。
宮長安抬頭,直直地盯著花錦繡,一字一頓地說道:“錦繡姑娘,本王的地盤上不希望出現不在本王掌控之中的因素。”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重重地擊在花錦繡的心坎上。
微微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白蓮教之人並沒有在北郡做出出格之事,這也是本王沒有對白蓮教之人動手,而是來見錦繡姑娘的原因。”
話語間,透露出他對局勢的清晰把控和深思熟慮的布局。
接著,他微微仰頭,目光似乎穿透了房間的窗欞,看向遠方,緩緩道:
“大夏境內數州之地,北郡隻是偏安一隅。”
說罷,宮長安起身輕輕拂了拂衣袖,臉上恢複了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
“今日,本王隻是來喝茶,並未見過錦繡姑娘。”
語畢,宮長安從容不迫地起身離開,隨著他漸漸遠去,留下花錦繡一人呆立原地,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宮長安剛才一番話。
房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花錦繡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宮長安離去的方向。
良久,她終於緩緩回過神來,牙關緊咬,沉聲道:“撤離咱們在北郡的人手。”
“聖女,咱們……”一名黑衣女子悄無聲息地推門而入,輕聲說道。
她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與,欲言又止。
花錦繡微微轉頭,目光落在黑衣女子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透著堅毅,向她傳遞著一種不容辯駁的決心。
黑衣女子看著花錦繡那不容置疑的神情,雖心中仍有諸多疑問,但還是恭敬地低下頭,應道:
“是,聖女!”
說罷,她轉身準備迅速去執行這一緊急命令,白蓮教這些年遍布大夏皇朝,這是第一次從一個地方撤離。
畢竟,在北郡苦心經營許久,好不容易發展起來,就這樣輕易撤離,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宮長安緩緩將手收了回來,長舒出一口氣,冥三受傷太重了。
好在他修煉補天術,療傷效果極佳,冥三已無大礙,接下來就慢慢恢複。
這時,躺在榻上的冥三費力地動了動身子,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卻仍掙紮著要起身,口中虛弱地說道:“多謝王爺!”
他的聲音微弱,仿佛一陣風便能將其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