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劍緩緩抬起頭,目光中滿是無奈與滄桑,重重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承載著無數的感慨與悲涼。
他微微搖頭,苦笑著說道:“聖上多疑!伴君如伴虎。一個小小的蠻族,老王爺怎會葬身於此?他可是大夏戰神,我等自然得討要一個說法。”
宮長安聽完,緊緊皺眉。
一會兒,宮長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四位將軍,高聲問道:“四位將軍,可願再次掌兵!”
四位人聽聞此言,皆是一臉震驚之色。
他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滿是詫異與疑惑,心中不約而同地想:王爺此言何意!
畢竟他們才從天牢脫身而來,此時若公然出現在王爺的軍營裡,難免會讓人產生諸多猜測。
性質可能就會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會被彆有用心之人曲解。
短暫的沉默後,東刀率先反應過來,他神情激昂,毫不猶豫地單膝下跪,大聲說道:
“末將願隨王爺再次馳騁疆場,隨王爺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聲音堅定有力,充滿了對宮長安的忠誠與追隨的決心。
緊接著,南劍三人也單膝跪地,目光灼灼,抱拳高呼:“末將願往!”
宮長安麵露喜色,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好!”
然而,話鋒一轉,他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緩緩說道:“不過暫時要委屈四位將軍了!不久後你們依舊是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無雙戰將。”
說話間一種極其危險,又強大的氣息自宮長安身上釋放。
東刀目光緊緊盯著宮長安,心中滿是好奇與疑惑,終究是按捺不住,帶著一絲試探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你現在修煉了嗎?”
宮長安聽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而又淡然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陽,驅散了東刀心中的些許忐忑。
緊接著,隻見宮長安周身氣息陡然一變,一股磅礴且雄渾的武王氣息如洶湧澎湃的浪潮般瞬間彌漫開來。
這股氣息霸道而淩厲,周圍的空間似乎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壓迫,發出隱隱的嗡鳴之聲。
東刀等人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令他們呼吸都為之一滯。
“武王!”
東刀的這一聲輕呼,宛如一道驚雷,瞬間在四人之間炸開。
其餘三人同樣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臉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滿是難以言喻的震驚之色。
他們死死地盯著宮長安,仿佛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震驚之餘,四人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瘋狂閃過:王爺究竟是何時突破到武王境界的?這麼多年一直在韜光養晦?
良久,他們才漸漸從這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看向宮長安的眼神中,已然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尊崇與敬畏。
在東刀四人的內心深處,一種強烈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宮長安一直在有意藏拙。
不僅僅是性格行為,還有實力!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從孩童之時就有此誌?
這段時間宮長安的種種行徑,都讓他們對這位王爺有了全新且震撼的認知。
若不是親眼所見,此刻站在他們眼前的確實是宮長安本人,任憑他們如何想象,都實在不敢相信,那個長久以來在世人傳聞中不學無術、隻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廢物,竟然是眼前這等深藏不露之人。
一直以來,外界皆以為宮長安不過是個靠著家世混日子的平庸之輩,每日醉心於聲色犬馬,對正事毫無興趣,更無半點才華可言。
在那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是一顆睿智深邃的心,其謀略、見識以及手段,都遠超常人想象。
或許,此時的鎮北王將來還要遠勝當初的並肩王。
慕容嫣雙眼紅腫,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她緊緊抓住蕭媚兒的衣袖,聲音帶著無儘的委屈,泣不成聲地說道:
“媚姐姐,為什麼?父親他那麼忠心,一心為了皇朝,鞠躬儘瘁,將自己的心血都奉獻給了這片江山,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滿心的悲戚如潮水般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