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香囊的確來自大乾,隻不過並非偶然到了王妃手中,而是有人蓄意為之,故意送到王妃手上的。”
月離站在書房之中,表情嚴肅,語氣篤定。
宮長安聽聞此言,猛地抬起頭來,兩道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直直地盯著月離,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是誰?”
那眼神仿佛要將月離看穿,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更多線索。
月離迎著宮長安的目光,清晰地吐出三個字:“皇都秦家!”
宮長安聽聞這個答案,原本冷峻的麵容上閃過一絲憤怒。
他微微皺眉,緊抿著嘴唇:“看來有些人是坐不住了,秦家,繼續查,一個秦家還沒這個膽子!”
派往邊境的士兵回來了一隊人。
隊伍之中,押送著一個格外引人注目的存在——一個蠻族女人。
很快,這個消息便傳到了宮長安所在的廳室。
聽聞此事,宮長安神色微微一動,沉吟片刻後說道:“帶進來!”
不多時,兩個身形魁梧的士兵,一左一右,押著一個女人走進廳殿。
女人腳步踉蹌,顯得戰戰兢兢,一進廳室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聲音顫抖,帶著幾分畏懼地說道:“拜見王爺!”
宮長安微微挑眉,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隻見她確實與大夏女子有著顯著的不同。
她的皮膚並非大夏女子那般白皙細膩,而是透著一種偏黃的色澤,像是被陽光與風沙長久洗禮過,卻也因此多了幾分彆樣的質樸與野性。
她身著的衣物也與大夏服飾大相徑庭,皆是由獸皮與獸毛製成,雖略顯粗糙,卻彆具一格,透著一股來自塞外草原的不羈與豪邁。
宮長安目光緊緊盯著拓跋玉兒,語氣嚴肅地問道:“說,你為何出現在我大夏的地方上?”
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試圖從拓跋玉兒的回答中尋出破綻,也給拓跋玉兒無形的壓力。
拓跋玉兒身子微微顫抖,頭低得幾乎要貼到地麵,囁嚅著說道:
“我…我是逃難來的!”聲音細小,帶著明顯的慌亂與恐懼。
宮長安微微皺眉,繼續追問道:“逃難?你是石山部落的人?”
他對邊境各部落情況頗為了解,石山部落被黑神部落吞並,有逃走的倒也正常。
拓跋玉兒趕忙點頭,聲音依舊怯懦:“是的,我正是石山部落的人,想逃難來大夏,聽說大夏北郡收留百姓。”
她始終不敢抬頭直視宮長安,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似乎生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讓這位王爺滿意。
在這威嚴的王府大殿,麵對高高在上的宮長安,她一個弱小的蠻族女子,猶如驚弓之鳥,每一個舉動都小心翼翼。
宮長安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在拓跋玉兒身上打量一番,神色冷峻地繼續追問:
“你獨身一個人來大夏逃難,這其中緣由怕沒那麼簡單。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在部落裡又是什麼身份?”
他的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形的壓力,讓拓跋玉兒愈發緊張。
她絞著衣角的雙手更加用力,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猶豫片刻後,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
“王……王爺,我叫拓跋玉兒,在石山部落裡,隻是個普通族人,實在是部落遭遇變故,我才孤身一人逃來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