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車也不甘示弱,巨大的弩箭帶著破風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射向敵軍,所到之處,塵土飛揚,慘叫連連。
那一架架弩車射出的弩箭,宛如粗壯的黑色流星,帶著萬鈞之力,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直接連續穿過蠻族士兵的身體。
隻見弩箭所經之處,血花飛濺,那些身材魁梧的蠻族士兵就像被無形的大手隨意撥弄的玩偶,輕易地被弩箭穿透。
這威力驚人的弩箭,竟將數十人一同釘在了地上,他們身體重疊,痛苦地掙紮扭動,場麵慘不忍睹。
與此同時,那些由弓弩手射出的密密麻麻的箭矢,也如雨點般傾瀉在蠻族騎兵陣中。
不少戰馬被射中,吃痛之下,它們頓時驚嘶起來。
這些平日裡凶悍無比的戰馬,此刻卻完全失去了控製,它們瘋狂地嘶鳴著,前蹄高高揚起,四處亂衝亂撞。
原本整齊衝鋒的蠻族騎兵隊伍,瞬間亂成一團。
騎兵們在馬背上拚命拉扯韁繩,試圖控製受驚的馬匹,然而卻無濟於事。
騎兵隊伍一亂,後續的蠻族步兵也被波及。
一時間,整個蠻族軍隊的衝鋒陣腳大亂。
戰場上,喊殺聲、馬匹的嘶鳴聲、士兵們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獄樂章。
濃濃的血腥氣息如厚重的迷霧一般,迅速在戰場上彌漫開來,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帶著死亡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栗。
這混亂與血腥的場景,宛如一幅人間煉獄圖,展現在眾人眼前。
黑神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軍隊在這一輪箭雨之下遭受重創,頓時氣得目眥欲裂,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嘴裡怒吼著:
“混賬!該死!”
那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甘,猶如受傷野獸的咆哮,在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僅僅一輪箭雨過後,原本氣勢洶洶衝來的蠻族軍隊便已死傷慘重,數萬蠻族士兵橫屍當場,鮮血將大地染得通紅。
此時,宮長安見敵軍大亂,當機立斷,大手一揮,高聲下令:“殺!”
這簡短有力的一個字,就像點燃了北國士兵心中的戰鬥激情。
瞬間,北國士兵們如猛虎下山般朝著蠻族軍隊衝殺而去。
他們士氣高昂,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喊殺聲響徹雲霄。
而此時的蠻族士兵早已自亂陣腳,被先前的箭雨嚇得驚魂未定,又被受驚的馬匹衝散了陣型。
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北國士兵的衝殺,那黑漆漆的洞口武器,三丈之外便一槍斃命。
他們已經被突火槍的威力嚇破了膽,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力,隻能在恐懼中四處逃竄,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
這場戰鬥已然演變成了一麵倒的屠殺。北國士兵每一次揮砍,都伴隨著蠻族士兵的慘叫與鮮血飛濺。
在一片慌亂之中,黑神王深知大勢已去,再不撤退必將葬身於此。
他急忙翻身躍上戰馬,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撤!”
隨後,不顧一切地駕馬朝著後方逃離,那狼狽的背影,與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蠻族士兵們見首領逃跑,更是無心戀戰,紛紛跟著轉身逃竄,戰場上留下了一片狼藉與無數的屍體。
宮長安目光緊緊鎖住逃竄的黑神王,見此情形,毫不猶豫地從齒間清晰吐出一個字:
“追!”
話音未落,他雙腿猛地一夾馬腹,座下駿馬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黑神王逃竄的方向飛馳而去。
張遼見立刻緊緊相隨。
馬蹄翻飛,塵土飛揚,二人如疾風般朝著黑神王追去。
慌亂中隻顧著逃跑的黑神王,不經意間回頭瞥見宮長安竟然窮追不舍,頓時怒火中燒,那原本就猙獰的麵容愈發扭曲,怒喝道:
“區區小兒,竟敢如此猖狂!”
說罷,像是被激怒的野獸,竟猛地勒住韁繩,掉轉馬頭,不顧一切地揮舞著手中戰斧,惡狠狠地朝著宮長安衝殺回來。
他那充滿嗜血欲望的眼神,仿佛要將宮長安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然而,麵對如瘋狗般衝來的黑神王,宮長安神色冷峻,眼神中滿是不屑,仿佛根本沒將黑神王的威脅放在眼裡。
就在黑神王氣勢洶洶即將衝到近前之時,緊跟在宮長安身後的張遼反應極快,隻見他大手一揮,手中鉤鐮刀猛地脫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