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引魂道。”林七低聲道，“通往第一道門。井底有血池，祭品要泡七天，才能被接納。”
虞媚兒皺眉：“那我們現在衝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吳一處搖頭，“它現在最希望我們衝進去。儀式沒完成，門是活的，會吃人。我們現在去，就是送菜。”
“那你說咋辦？”李鐵柱抓耳撓腮，“等它把儀式搞完，咱們再組團拜年？”
“我們不等。”吳一處收起地圖，眼神沉了下來，“我們搶在它完成前，把鑰匙弄斷。”
“鑰匙？”
“雙生共鳴。”他看向林七，“它要你妹妹的心跳，那就不能讓她活著到那天。我們要麼提前把她救出來，要麼——”他頓了頓，“讓她‘死’在儀式前。”
林七猛地抬頭：“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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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吳一處語氣平靜，“用虛空凝膠封住她的生命信號，讓係統模擬死亡波頻。祭壇感應不到共鳴體，儀式自動中斷。等它發現上當，封印會反噬，至少拖延一個月。”
“可她要是真死了呢？”林七聲音發抖。
“不會。”吳一處盯著他，“我有空間，能鎖住她的狀態。隻要在凝膠失效前把她帶出來，她就能活。問題是——”他眯起眼，“你敢不敢賭這一把？”
林七沉默了很久，手指摳進石頭縫裡。
“我妹妹十六歲那年被關進去。”他低聲說，“她最後一句話是：哥，彆讓他們燒我的眼睛。”
吳一處沒說話，隻是把一瓶虛空凝膠推到他麵前。
李鐵柱忽然一拍大腿：“等等！要是他們發現祭品‘死’了，會不會直接換人？”
“不會。”林七搖頭，“血脈純度必須98以上，雙生共鳴體全瑪法就我們兩個。換不了。”
“那就沒退路了。”虞媚兒拉滿弓，箭尖朝天，“十七天，救人，拆局，還得活著回來。”
吳一處點頭，正要說話，係統突然彈出警告：
【檢測到高能波動，來源：裂脊山脈地底，距離：47公裡，倒計時：16天23小時58分】
他抬頭，遠處山巔一道黑煙衝天而起，像誰在地底點燃了引信。
李鐵柱啐了口唾沫：“媽的，這是給我們掐表呢？”
吳一處收起係統界麵，從空間取出三瓶虛空凝膠，分彆遞給虞媚兒、李鐵柱和林七。
“從現在起，所有人進入一級警戒狀態。不接外訊，不發信號，所有行動繞開主城路線。我們不是在執行任務。”他目光掃過三人，“我們是在給整個大陸續命。”
虞媚兒把凝膠塞進箭袋，李鐵柱將瓶子綁在斧柄上，林七死死攥著那瓶，指節發白。
吳一處最後看了眼地圖上的紅點，低聲說：“明天一早出發。目標——黑淵祭壇第一道門。”
李鐵柱扛起斧子，咧嘴一笑：“頭兒，這次咱不搞慶祝儀式了吧？”
“搞。”吳一處收起地圖，眼神鋒利，“等我們把那玩意兒的腦袋踹進地底，我要在祭壇門口擺三天流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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