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吳一處把羊皮卷收進空間，“但顯然，以前有人專門負責阻止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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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走向另一排櫃子，逐個拉開檢查。大多數都是潮濕發黴的普通日誌，直到他在最裡側找到一本硬殼日記，封皮燙金字母早已褪色，但仍可辨認：觀測員·陳默·內部存檔。
翻開第一頁，日期是三十年前。
“10月3日，晴。今日例行校準望遠鏡，淩晨三點十七分，東方天際突現紫紅光帶，持續九秒。儀器自動記錄到地脈微震，強度0.4級，無震感。已上報局裡，回複稱氣象乾擾，無需跟進。”
吳一處念到這裡，抬頭看了眼手表：2116。
“差一分鐘到九點十七。”虞媚兒聲音壓低。
他繼續往下翻。
“10月17日，陰。光帶再現，頻率加快。植物樣本出現異常趨光性，夜間葉片全部轉向東方。我私自采集土壤檢測，發現未知礦物質沉積，成分無法識彆。”
“11月1日，暴雨。第三次出現。這次持續十四秒，地麵震動可感。同事老李說他家狗整晚狂吠，天亮後死了，解剖發現腦部組織液化。”
吳一處翻頁的手頓了一下。
最後一頁字跡潦草，墨水洇開，像是倉促寫下：
“他們回來了。
我知道他們在哪醒來。
不能再讓他們打開那扇門。
如果這本日記被人看到……請毀掉所有數據，彆去東山台地下，彆碰那東西。”
他合上日記，沉默幾秒，忽然笑了：“有意思。”
“你還笑得出來？”虞媚兒盯著他。
“當然。”他揚了揚眉，“說明咱們來對了地方。要是啥都沒發生，我才該擔心——那意味著我們追的不是真相，是空氣。”
他走到房間最深處，那裡有一麵牆顏色明顯不同，灰白中透著青黑，像是後來補過的。
伸手一摸，冰涼滑膩，不像水泥。
“喂，過來。”他招手，“這牆不對勁。”
虞媚兒走過來，指尖輕觸牆麵，水汽瞬間凝成薄霜：“溫度比周圍低十度以上，而且……”她耳朵微動，“敲一下。”
吳一處掏出短劍柄，輕輕叩擊。
咚——
聲音空洞。
“後麵是空的。”他說。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一條提示：【局部空間密度異常，偏差值達78】
他盯著那行字，沒動。
虞媚兒退後半步：“有人先來過，翻了資料，留下線索，又刻意掩蓋這麵牆……他們不想讓人發現，但又希望有人能找到。”
“典型的矛盾行為。”吳一處嘴角微揚，“要麼是內心掙紮，要麼……是在給誰留信。”
“你覺得會是誰？”
他沒回答，而是從空間取出一枚銅錢，放在掌心，低聲念了幾句口訣。銅錢微微顫動，隨後緩緩升起，懸停在離手十厘米處，尖端指向那麵牆。
“活物的氣息沒有，但能量流向很明確。”他收起銅錢，“牆後的東西，還在工作。”
虞媚兒盯著那堵牆，忽然道：“你說，會不會根本不是什麼‘門’？也許……是我們理解錯了。”
“什麼意思？”
“門是用來通過的。”她聲音漸低，“但如果那東西不是要進來，而是想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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