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密鑰。”張六斤咬牙，“我隻是按命令行事。”
“行。”吳一處忽然笑了，“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撤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的是三級傳送陣的波動，而不是標準撤離用的一級？”
張六斤瞳孔微縮。
“三級陣，隻接內部核心成員。”吳一處逼近一步，“你不是外圍，你是被臨時拉上來頂包的‘替死鬼’。他們讓你帶一段假情報出來，吸引火力，好讓真正的人從彆的路走。”
虞媚兒補充：“而且你清腳印的時候，隻抹了前半段。正常人要麼全清，要麼乾脆不費勁。你清一半，是因為你心裡還存著希望——希望有人能順著腳印找到你，救你。”
張六斤嘴唇抖了抖，沒說話。
吳一處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角落一個不起眼的金屬箱上。箱子表麵有輕微劃痕，像是被人匆忙拖拽過。
他走過去，蹲下，手指撫過箱角。溫度比周圍低兩度，顯然是最近才搬進來。
“你還留了後手。”他抬頭，“箱子裡是什麼？備份情報？還是自毀裝置的觸發器？”
張六斤沉默。
吳一處不急，從空間取出一枚銅幣，在指尖旋轉。銅幣邊緣有些磨損，是他早年在新手村贏來的第一枚戰利品，一直留著當幸運物。
“我給你講個故事。”他慢悠悠地說，“有個傻子，辛辛苦苦攢了一袋金幣，結果被人騙走了。他追了三天三夜，最後發現騙子早就死了，金幣被野狗叼去埋了。你說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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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六斤皺眉：“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他挖了出來。”吳一處把銅幣往空中一拋，又穩穩接住，“哪怕隻剩一枚，他也得拿回來。因為那是他拚了命才掙到的。”
他站起身，走到張六斤麵前，直視對方眼睛：“你現在就像那隻野狗，嘴裡叼著彆人不要的東西，還以為自己立了功。可你忘了，狗，是可以被隨便換掉的。”
張六斤呼吸變重。
“他們不會來救你。”吳一處聲音沉下來，“那道信號升空的瞬間，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派援兵，而是查你是不是泄了密。第二反應，是派人來滅口。”
虞媚兒接話：“而我們不一樣。我們知道你手裡有東西，也知道你不想死。所以我們可以談。”
屋內陷入短暫寂靜。
風沙拍打著屋頂，發出沙沙的響。
張六斤終於開口：“你們……能保證我安全離開？”
“不能。”吳一處搖頭，“但我能保證，隻要你現在說，你的名字就不會出現在今晚的死亡名單上。”
張六斤眼神劇烈波動，像是在權衡生死。
吳一處沒再逼他，而是轉身走向金屬箱，伸手搭上箱蓋。
“我數三下。”他說，“三，是你主動說；二，是我打開箱子看裡麵有什麼；一，是你失去最後一次機會。”
他手掌用力，箱蓋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張六斤突然開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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