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誘敵要逼真。”他盯著她的眼睛，“你不能隻放幻象。得讓他們相信，攻擊是真的來了。所以——你得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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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媚兒一怔：“你說什麼？”
“聽我說完。”他迅速解釋，“你在東南側釋放幻霧，製造進攻假象。等他們派人過去圍剿時，你故意露個破綻，讓他們‘打中’你一下。傷口彆深，但要有血，最好還能留下點魔力殘留。”
“你是想讓他們以為擊殺了主攻手？”她明白了，“降低戒備？”
“對。”吳一處點頭，“一旦他們覺得威脅解除，防線自然鬆懈。那時候我動手，成功率更高。”
虞媚兒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你還真是狠得下心啊，連我也算計。”
“這不是算計。”他聳肩，“這是信任。我相信你能演好這一出，也能活著回來。”
她沒再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作戰方案徹底成型：係統探查定位薄弱環節，虞媚兒在外圍施展幻霧迷陣引敵調動，吳一處趁機從通風井潛入，直擊核心設施。內外協同，速戰速決。
“時間定在下一輪換崗前五分鐘啟動。”吳一處看了看天色，“還有兩個鐘頭。”
虞媚兒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法杖和藥劑袋：“等會兒我從東側繞過去，你彆忘了，在我發出第三道閃光信號後再進通風井。”
“明白。”他拍了拍空間儲物欄，“所有裝備都在這兒，隨時能用。”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再多說什麼。
此時風勢漸弱，礦坑上方的雲層開始聚攏，遮住了陽光。裂縫深處光線昏暗，隻能看清彼此的眼睛。
吳一處正準備再次確認一遍流程，忽然察覺虞媚兒的手指輕輕碰了下他的手腕。
他抬頭。
她嘴唇微動，聲音極輕：“如果……我那邊拖不住怎麼辦？”
他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笑了。
“那你就是低估自己了。”他說，“我可是親眼見過你一個人把整支巡邏隊騙進陷阱的。那次你連臉都沒露，就把他們繞得團團轉。”
她也笑了，但沒接話。
吳一處收起笑意，正色道：“而且——就算你失手了，我也不會在裡麵等死。大不了降一級複活，再殺一遍。”
她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但他沒再多解釋。
因為就在這時，礦坑方向傳來一陣金屬碰撞聲。
一名守衛提著燈走過通風井出口附近，腳步停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地麵。
吳一處立刻熄滅手中微弱的雷光，整個人貼進岩縫陰影裡。
那人站了幾秒，最終轉身離開。
風再次吹過裂縫，帶著一絲潮濕的土腥味。
吳一處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虞媚兒。
她已經握緊了法杖，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走吧。”他低聲說，“該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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