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它回應了一下。”吳一處盯著數據流，“就像聽見了我的名字。”
“什麼回應？”
“我的刀動了，它的信號也動了。同步率超過百分之九十。”
房間裡一下子靜下來。牆角的掛鐘滴答響著，腳步聲從走廊儘頭傳來，但都被風沙聲蓋了過去。
虞媚兒慢慢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那片漆黑的荒坡。月光被雲層遮住一半，地麵像鋪了一層灰布，看不出任何異常。
“你覺得它是衝你來的？”
“不一定。”他搖頭，“但它認得我用的裝備，甚至可能知道我有空間和係統。否則不會在這種地方布點，也不會選這個時候啟動。”
“誰會知道這些？”
“我不知道。”他說，“但我知道一件事——能設計出那種意識殘留投影的人，不會隻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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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媚兒轉身看著他：“所以這不是收尾，是開始？”
“也許從來就沒結束。”他握緊刀柄，“組織者死前笑得太從容，像在等下一幕開場。”
她沒再說話，而是抬手打出一道淡金色護盾，在房間四周形成環形屏障。魔法陣輕微嗡鳴，隔絕了外部感知類探測。
“現在可以說了。”她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吳一處打開空間，取出一張折疊的地圖，甩在桌上攤開。這是他從集結點帶回來的戰術草圖之一，上麵標注了幾條未啟用的地下通道，其中一條正好通往東側荒坡下方。
“我不報上去。”他指著地圖，“因為如果真有第三方勢力盯著我們，消息一旦走流程，就會有人提前清理痕跡。”
“那你準備私自行動？”
“不是私自。”他勾唇一笑，“是‘臨時應急演練’。畢竟哨站規定，高危區域發現異常信號，隊長有權發起一級巡查預案。”
“你連文書都沒填。”
“待會補。”他眨眨眼，“反正係統時間可以調。”
虞媚兒扶額：“你遲早被總部審計查死。”
“隻要不死在戰場上，怎麼死都是喜劇結尾。”他收起地圖，塞進懷裡，“等風停了，我們就出發。路線走地下通道b7，出口離目標點三百米，足夠隱蔽。”
“我們？”她挑眉。
“不然你以為我說‘帶上你’是客氣？”他聳肩，“你忘了咱倆的規矩？你負責腦子，我負責莽。缺一個都會出事。”
她看著他，忽然笑了下：“你還記得規矩就好。”
吳一處也笑，正要說話，係統界麵突然彈出新提示——
【偵測到遠程信號鎖定嘗試，持續0.8秒，已攔截】
位置來源：東側荒坡，海拔+137，方位角214。
他笑容凝住，手指猛地攥緊桌沿。
“它剛剛……想掃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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