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光吃著那半塊蘋果,笑容淺淺,“你們小夫妻倒是恩愛。”
蘇鳳昭覺得沒必要和人把自己的情況說得太清楚,半真半假地道:“我倆是自由戀愛結婚的,他把我娶回家不就得寵著我嘛,不對我好我才不嫁給他~”
“是!男人就該寵媳婦兒,自己的媳婦兒自己不寵著,那不是把她往外推嗎?”李尋光附和道。
蘇鳳昭用手肘撞了撞顧時安,示意他聽彆人說話。
“你聽聽~李叔是過來人~”
顧時安失笑,“嗯,該寵。”
他會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叫她隻看得見他!
三人說笑完,李尋光就自然而然地看起了夾在報紙裡的紙條。
他很震驚,但仍然麵不改色。
三行小字就把火車上的情況闡述了個明白。
李尋光知道了情況便不能坐視不管,他掃視完就把紙條悄悄傳給了妻子。
她有耳疾,這種大事不能瞞著她,不然等到事情發生時,情況混亂了,她會很恐慌,讓她清楚情況會好一點。
張韻看到字條上的內容眼睛都瞪大了,但夫妻之間多年的默契還是讓她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她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兩人打著隻有他們一家人才能看得到的手勢,看得其他人一頭霧水。
“我待會兒和小顧一起行動,你就和小蘇待在一起,必要的時候要先保護好自己。”
他可以為了黨和人民去死,但他不能要求妻子也這樣做。
張韻曾經是戰地醫生,因傷退了下來,在軍醫院就職不出外診,但依舊有著衝在一線的膽量和決心。
她沒有讚同丈夫的話,而是板著臉嚴肅地比劃手勢,“你忘了我也是一名軍人了嗎?你儘管去做,後方我守著!”
李尋光沉默兩秒後,點了點頭。
對,他們都是軍人,妻子尊重他的決定,他也得尊重妻子的決定。
蘇鳳昭看著張嬸和李叔的動作,腦中頓悟。
原來,張嬸有耳疾,或許是不想收到彆人異樣的目光,他們一路上很少交談。
李叔對她說話隻能很大聲,而且字正腔圓,怕她分辨不明。
蘇鳳昭有些懊惱自己先前的胡亂猜測,她還以為李叔是個兩麵派,對自己的妻子和對外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慚愧!慚愧!
真的不能隨意猜測彆人啊!
當然,壞人除外!
她猜壞蛋一猜一個準!
顧時安和李尋光對過眼神,開始分頭行動。
不知道特務會在什麼時候行動,得趕在火車到下一站之前解決。
蘇鳳昭知道自己就算有金手指能力也有限,所以她的目標就是保護好這節小車廂內剩下的三個人和自己。
她相信顧時安能把危險阻截在這節小車廂之外。
二十六歲不到的團長,他有多厲害不言而喻。
許寧盛一直在窗邊坐著,時不時地飲一口水,假裝看著車窗外,餘光卻盯著車廂尾部的敵特。
那敵特也知道有人在近身保護專家,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