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丹誠的拂塵刺在紫色屏障上,金光與紫光轟然相撞,劇烈的能量波動如驚濤駭浪般在巨蛇體內翻湧。屏障表麵泛起層層漣漪,卻仍牢牢阻擋著他的去路。李佳被困在光芒深處,身體時而扭曲變形,時而恢複原狀,顯然正在與邪惡力量進行著痛苦的拉鋸戰。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空中凝成詭異的血珠,卻在下一秒被紫色光芒吞噬。
“破!”蔡丹誠暴喝一聲,周身道袍無風自動,整個人仿佛化作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勢。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金色符文從他指尖飛出,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金色法網,朝著屏障籠罩而去。符文流轉間,隱約可見古老的道紋若隱若現,那是道家傳承千年的秘術,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力量。
紫色屏障感受到威脅,開始瘋狂湧動,無數暗紫色的觸手從屏障中探出,如同一群猙獰的怪物,朝著蔡丹誠撲來。這些觸手表麵布滿了細密的鱗片,鱗片間流淌著黑色黏液,所過之處,空間都泛起陣陣扭曲。蔡丹誠神色不變,手中拂塵輕輕一揮,一道金色光刃破空而出,將觸手儘數斬斷。然而,斬斷的觸手很快又重新生長出來,傷口處翻湧著紫色霧氣,仿佛永遠無法消滅。
蔡丹誠深知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色符咒,融入金色法網之中。法網光芒大盛,以雷霆萬鈞之勢壓向紫色屏障。“轟”的一聲巨響,屏障終於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中傳出尖銳的嘶鳴,仿佛無數冤魂在哀嚎,震得蔡丹誠耳膜生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抓住機會,身形一閃,穿過裂縫,朝著李佳衝去。
此時的李佳,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迷茫,看到蔡丹誠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蔡道長,救我……”李佳的聲音微弱而沙啞,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的身體周圍纏繞著紫色鎖鏈,鎖鏈深深嵌入皮肉,每一次掙紮都帶出串串血花。蔡丹誠心中一緊,加快速度,想要將李佳從紫色光芒中拉出來。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李佳的瞬間,巨蛇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巨蛇的心臟處傳來,蔡丹誠和李佳不受控製地朝著那裡飛去。蔡丹誠臉色大變,連忙施展法術,試圖穩住身形,但吸力實在太過強大,他隻能勉強減緩飛行的速度。在被拉扯的過程中,他的道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發絲淩亂,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在巨蛇體外,葉逸辰死死守護著八卦陣眼。傀儡們如同潮水般不斷衝擊著陣圖,它們的指甲在陣圖上抓撓,發出刺耳的聲響,如同萬千鐵釘在刮擦鐵板。巨蛇也在瘋狂撞擊,它的鱗片摩擦著地麵,迸濺出耀眼的火星,每一次撞擊都讓整個地底空間劇烈震顫,碎石如雨點般落下,砸在葉逸辰身上。陣圖光芒忽明忽暗,隨時都有破碎的危險。葉逸辰的靈力已經瀕臨枯竭,他的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依舊堅定。
“不能倒下,絕對不能!”葉逸辰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他強撐著精神,雙手快速變換法訣,一道道靈力注入陣圖之中。他的手腕因為過度使用法術而紅腫,血管凸起,每一次運轉靈力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突然,他感受到巨蛇體內傳來一股異常強大的波動,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與此同時,祭壇中央的黑色心臟跳動得愈發瘋狂,地麵裂開更多縫隙,從中湧出黑色霧氣,霧氣中隱隱傳來陰森的笑聲。
與此同時,在巨蛇心臟處,蔡丹誠和李佳被重重地甩在地上。蔡丹誠抬頭望去,隻見一顆巨大的紫色心臟懸浮在空中,心臟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管,血管中流淌著黑色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心臟每跳動一次,整個空間都跟著震動,強大的能量波動不斷衝擊著他們的身體。地麵上鋪滿了黏膩的紫色黏液,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沼澤之中,阻力極大。
“原來這就是巨蛇與祭壇的連接核心。”蔡丹誠咬了咬牙,掙紮著站起身來。他知道,隻要摧毀這顆心臟,就能斬斷巨蛇與祭壇的聯係,一切或許還有轉機。然而,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心臟表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正是之前被紫色靈力吞噬的李佳。
此時的李佳,眼神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清明,完全被邪惡力量占據。他的皮膚變得青紫,嘴角長滿了尖利的獠牙,背後生出一對殘破的骨翼,骨翼上還掛著絲絲縷縷的血肉。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身上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蔡道長,你來的正好,就讓我送你一程吧。”李佳的聲音冰冷而詭異,話音未落,他便化作一道紫色流光,朝著蔡丹誠撲去,所過之處,空間都被劃出一道道裂痕。
蔡丹誠心中一凜,連忙舉起拂塵抵擋。紫色光芒與金色光芒再次激烈碰撞,整個空間都被染成了紫金色。蔡丹誠一邊抵擋著李佳的攻擊,一邊尋找著機會靠近紫色心臟。他的拂塵與李佳的利爪不斷交鋒,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他知道,隻有摧毀心臟,才能真正打敗眼前這個被邪惡力量控製的少年,而此時的葉逸辰,或許已經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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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枯槁的手指輕顫,虎鯊脖頸的鐵鏈瞬間繃成直線,扭曲的金屬表麵迸射出火星,如同被撕裂的雷電。齊樂的瞳孔猛地收縮,對方指尖纏繞的咒紋如活物般蠕動,細密的符文竟與虎鯊鱗片間的禁錮法陣完美契合,恍若血脈相連的共生體。鉛雲壓城的刹那,狂風裹挾著砂礫狠狠抽打在他結痂的傷口上,卻不及黑袍人緩緩掀開兜帽時,那股滲入骨髓的寒意。
"羊俊!"符劍在齊樂掌心劇烈發燙,劍刃倒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羊頭人身的怪物頭頂雙角扭曲如枯枝,暗紅布條纏繞的羊角上凝結著黑褐色血痂,正是山海經中記載的"噬靈縛咒"具象化形態。羊俊咧開布滿倒刺的獠牙,脖頸處浮現的鎮魔經文正詭異地反轉,原本用來鎮壓邪祟的咒文,此刻竟化作侵蝕他靈力的利刃。
"失去至寶的山海法師,竟淪落到在廢墟裡撿漏?"羊俊的嗤笑混著鎖鏈摩擦聲,地麵咒文突然迸發幽藍光芒,如同深海漩渦將整片街區吞噬。虎鯊裹挾著腥風撲來,背鰭割裂空氣的尖嘯聲中,齊樂狼狽地滾向斷牆,掌心符咒炸開的瞬間,他瞥見對方指尖鎖鏈正編織成血色囚籠,每一道紋路都刻滿了當年他親手寫在山海經扉頁的禁術。
"若不是你當時聯合夕一同搶走了山海經......"齊樂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赤色朱雀虛影在暴雨中展翅欲飛,卻在觸及虎鯊鱗片的刹那,被腐蝕成一縷青煙。羊俊張狂的笑聲震得雲層炸裂,冰冷的鎖鏈如毒蛇纏住他的腳踝,符文烙進皮肉的瞬間,齊樂想起了當時自己被夕背叛時的心情。
暴雨傾盆而下,齊樂被拖拽著撞碎半截殘碑。就在虎鯊血盆大口即將合攏的瞬間,腰間銅鈴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梧桐臨走時塞給他的鳳羽吊墜在暴雨中泛起微光,少女的叮囑在耳畔回響:"若遇絕境,可引鳳凰殘魂。"他毫不猶豫地扯斷項鏈,碎片化作赤色流光沒入眉心,周身燃起的淡金色火焰與鎖鏈咒文激烈碰撞,經脈如被千刀萬剮般劇痛,卻讓他看清了羊俊咒術的破綻。
"天樞九變,破!"符劍揮出的刹那,空氣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虎鯊身上的鎖鏈寸寸崩裂,羊俊指尖的咒文開始扭曲潰散,黑色的咒印如同沸騰的瀝青般從皮膚剝落。然而異變陡生,羊俊背後突然展開布滿經文的骨翼,墨色雲層中傳來遠古巨獸的咆哮,泛黃的山海經虛影在他掌心緩緩展開。
"山海經不是被夕帶走了嗎?"齊樂的瞳孔猛地收縮。書頁間爬出的饕餮虛影泛著金屬光澤,利爪撕裂火焰的瞬間,有無數虛影從書中跳出。虎鯊趁機撞斷斷牆,腥臭的涎水濺在他臉上,鋒利的牙齒擦著耳際掠過,將染血的衣襟撕成碎片。
歪斜的茶旗杆在風中搖晃,褪色的旗麵獵獵作響,恍如殘破的戰旗。羊俊操控著山海經懸浮半空,書頁滲出的黑氣凝結成鎖鏈,將齊樂釘在斷壁之上。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羊俊脖頸處的鎮魔咒文正在急速黯淡,卻依然獰笑著逼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沒了至寶,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
話音未落,地底傳來沉悶的轟鳴。山海經虛影劇烈震顫,書頁間滲出黑色黏液,如同活物般扭動。齊樂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調動最後一絲靈力凝聚掌心雷。轟然炸開的雷光中,他看到羊俊脖頸的經文開始剝落,偷來的力量正在反噬宿主。而遠處的江麵上,隱約有赤色流光劃破雨幕,朝著這裡疾馳而來,此時的齊樂想起了當初九尾狐與自己聊天的時候說的,山海經認主之後並沒有那麼容易被奪走,而是會在機緣巧合下被短暫使用。
齊樂掌心雷炸開的刹那,雷光映亮他染血的麵容。遠處江麵上赤色流光疾馳而來,仿佛是命運投下的一線曙光。他突然想起九尾狐曾說過的話,山海經認主後極難被奪,所謂“持有”不過是短暫的機緣——此刻羊俊脖頸經文剝落、山海經虛影震顫,不正印證了古籍中的秘辛?
喉間腥甜翻湧,齊樂強撐著半跪起身,意識悄然沉入靈府中。那裡有著山河圖紙,是他作為山海法師最後的底牌。圖紙上的朱砂紋路突然發燙,與空中山海經虛影產生共鳴,絲絲縷縷的金色光暈從他靈府中滲出。他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隻要將山河圖紙與體內殘存靈力融合,或許能強行召回被異化的山海經。
羊俊歪斜的羊角下,猩紅豎瞳突然收縮。他看著齊樂指尖亮起的微光,喉間發出陰冷的低笑:“想召回山海經?天真。”鎖鏈在他腳下蜿蜒盤繞,卻並未阻止齊樂的動作。
齊樂咬破舌尖,精血滴落在山河圖紙上。圖紙瞬間化作流光沒入眉心,靈府中沉睡的山河虛影驟然蘇醒。他能感覺到山海經的力量正在排斥羊俊,書頁間滲出的黑色黏液愈發濃稠,卻也伴隨著熟悉的靈力波動。然而,當他試圖牽引那股力量時,經脈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羊俊先前施加的鎖鏈咒文仍在侵蝕,如同無數鋼針紮進骨髓。
“繼續啊,”羊俊甩動鎖鏈,虎鯊的嘶吼聲中,他指尖凝聚出暗紫色靈種,“看看是你的山河圖紙快,還是我的噬靈咒先摧毀你的靈府。”那些從山海經中跳出的虛影突然轉向,化作黑色長矛,朝著齊樂靈府要害刺去。每一根長矛都帶著山海經的威壓,卻也裹挾著羊俊注入的邪力。
齊樂的額頭青筋暴起,冷汗混著血水滑進眼睛。山河圖紙在靈府中劇烈震顫,與黑色長矛激烈碰撞。他能看到羊俊脖頸的經文雖在剝落,但其手中山海經虛影卻愈發凝實——原來對方早有準備,用禁術將自身與古籍強行綁定。而此刻,遠處赤色流光距離尚遠,根本來不及支援。
“放棄吧,”羊俊抬手操控山海經,書頁間湧出的黑霧凝結成鎖鏈,將齊樂靈府團團圍住,“你以為憑一張山河圖紙,就能奪回天下至寶?”黑霧中傳來萬千妖物的嘶吼,齊樂感覺體內靈力正在被瘋狂吞噬,山河圖紙的光芒也逐漸黯淡。而羊俊就站在原地,扭曲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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