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現代人的說法。
陳堯谘疑惑不解。
章曠改成了這個時代的人的說法:“我為您丁憂三年。”
所謂丁憂三年,就是血親死後,為官者必須辭官回家守孝二十七個月,被稱作丁憂三年。
說白了就是‘我給您守孝’。
換個人的話,陳堯谘隻想說你想的到美,來陳府住三年,當陳府的主人,接替自己的所有政治資源是吧?
但說這話的人是章曠,是今科狀元。
那又是另外的說法了。
所謂守孝,就是給當兒子!
這對他來說是死穴啊。
“你要……”陳堯谘都覺得不可能:“改姓陳?”
章曠臉不紅心不跳:“其實我非常想姓陳,但我親爹把我署名權賣過一次了,哪有再賣一次的道理,所以……”
“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陳堯谘悵然。
這樣啊。
倘若章曠要改姓陳,那簡直就是天大的事情,陳堯谘絕對立刻馬上答應下來。
一門三代進士,一門三狀元,魏晉之後,真正的門閥誕生了,現在什麼種、曹、韓都是些假世家。
可惜了,當不成。
陳堯佐:“冒昧問一下,你本來姓什麼?”
章曠沒說話呢,劉安元:“劉。”
“劉?”陳堯谘陳堯佐對視一眼。
劉好啊,姓劉好!
陳堯谘:“好,你改回姓劉,我認你這個義子。”
老章家,老陳家得不到的,你也彆想要。
誰叫章陳是千年宿怨了。
章曠愣了一下,想不明白這些老輩子在想什麼東西:“嘢,老輩子,勒個怕是要不得喲?”
陳堯佐陳堯谘,六七十年前生在蜀地。
他們壓根就不認大宋皇室是天命,就好像蠻荒時代過來的職業經理人們沒覺得公司董事長有本事一樣。
生於沒被消化的蜀地的他們,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意誌。
說白了,陳堯谘、陳堯佐,是受到道家思想影響溫和一些、略微帶一丁點正義的五代武夫,而不是被大宋禮法壓製的文武全才。
信奉的是,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
隻是在東京久了,讀了書之後,又認識了司馬懿、王莽。
他對大宋王法就沒有過哪怕一秒鐘的敬畏之心。他行事也從來不把王法當回事,權力根植於他的意誌之中。
隻是,學會了士大夫的演技,不說罷了。
章曠卻覺得不妥。
自己要做的事情,改名換姓改頭換麵不太好。
陳堯谘:“退而求其次,以後你問皇帝請旨意改回宗世。”
“那範仲淹以前叫什麼來著?朱什麼來著?不就是請旨改回了範姓。”
章曠:“有機會一定。”
大家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透了。
本來蒼老的不行的陳堯谘眼神之中點燃了神采:“好,那老夫認你這個義子。”
幾個月前,天上真有巨星跌落,就在陳堯谘眼前的空中燒成了白霧。
看慣了史料的陳堯谘,還以為自己會被砸死。
卻沒想到看到那塊巨星氣數已儘。
看著天上的星辰墜落燃儘,又想著自己的命運。
隨後失去了所有的意願,人生再也沒有了目標,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
如今,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又有棋子了,又可以繼續下棋了。
章曠呢,對他們心中的野心並不感冒。
但為了完成心中理想,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認義父都可以,假意答應他又如何。
三人密會一整夜,天破曉,陳堯谘才問:“你的書什麼時候銷售?彆人看不懂,我們卻知道你想乾什麼。”
章曠笑著:“已經在刊印了,最多三天。”
……
李瑞懿摟著女人喝著小酒,淡然:“有結果了?堵著我的人有什麼用?應天府怎麼判的?”
屬下低頭:“判……完了。”
李瑞懿:“說說看,要不是不想一次整死章曠,非要他下場丟儘臉麵不可。”
其實是因為自己屬下太菜鬥毆死的全是自己這邊的,李瑞懿不好意思發難。
屬下低聲:“應天府判……我們衝撞他們船,賠船、貨,二百貫。賠人傷,七百貫。我們十二人被羈押,不給錢,不準提人。”
“噹~!”李瑞懿把手和杯子一起砸向了桌麵,推開女人,站了起來:
“誰做的?!”
屬下:“還……還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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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貼吧幾個LV0跳梁小醜作者被我罵破防了,沒有能力還口,把我單章舉報了是吧。樂。小醜戴綠帽,又慫又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