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的象群草原在暴雨前泛著青銅色,李火旺的火銃隊踩著齊膝的象草前進,槍管上的蘇月晶瞄準鏡映著遠處蠕動的黑點——那是蒲甘王朝的戰象群,甲胄上的佛紋在烏雲下泛著冷光。
"王子的象牙轎在第三排戰象後!"陳阿虎的聲呐裝置發出低頻震動,草叢裡突然竄出受驚的棱皮龜,"戰象的腳步聲震碎了地層共鳴......"話音未落,前排火銃手突然被氣浪掀翻,一頭背插佛塔狀甲胄的戰象衝出霧雨,象牙上的詛咒符篆正在吸收雷電。
"象鳴銃陣!"李火旺扣動扳機,火銃卻在舉槍瞬間卡殼。陳阿虎突然舉起聲呐喇叭,模仿象群首領的低頻鳴叫,聲浪震得草葉上的雨珠凝成冰晶。奇跡般地,所有火銃的膛線開始自動扭轉,準星裡的戰象耳郭顯形出螺旋共振點。
"三點鐘方向,象耳後三寸!"李火旺的鉛彈擦著戰象鼻尖射出,在其甲胄刻下歪扭的"降"字。戰象突然悲鳴下跪,佛紋甲胄迸裂出金光,顯形出被囚禁的象靈虛影——它們的四肢都纏著蒲甘術士的鎖魂鏈。
暴雨傾盆而下時,火銃隊發現了被遺棄的幼象。小家夥的前腿插著三棱標槍,象鼻卷著半朵被踩扁的素馨花,傷口滲出的血沫裡竟混著咒術黑泥。"彆慌,小金子。"陳阿虎摘下腰間的甜火藥膏,這種用潮生麥汁和鮫人淚調製的藥膏剛觸到傷口,黑泥就化作螢火蟲般的光點。
幼象突然用象鼻卷起陳阿虎的背包,扯出半塊帶血的護苗麥餅。李火旺的火銃瞄準鏡突然亮起,看見麥餅碎屑在幼象舌尖顯形出初代神吏的牧象咒:"象踏生,麥踏亡,共生者,不相傷。"幼象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象耳內側露出與石磨子同源的麥穗胎記。
暹羅王子的象牙轎在象群拱衛中出現時,轎簾上的佛紋已被戰象的血水洗去,顯形出初代神吏的耕象圖。"貴軍的銃聲竟能與象靈共鳴......"王子撫摸著幼象的麥穗胎記,贈禮的檀木盒裡,嵌著蘇月晶碎片的寶石火銃正在吸收雨光,"這是雷生大人當年留給暹羅的共生之器。"
寶石火銃的鏡筒映出奇異景象:陳阿虎的聲呐波紋化作麥浪,李火旺的鉛彈軌跡變成靈脈走向,而蘇月晶碎片深處,竟封存著雷生與暹羅象靈簽訂的共生契約。當幼象用象鼻卷起火銃時,鏡筒突然顯形出爪哇海溝的時間之種,正在不同時間線的海洋裡發芽。
"這銃能看見地層下的靈脈節點。"王子指著鏡中的熒光脈絡,暹羅的靈脈網與青牛鎮的麥穗紋竟隱隱重合,"雷生大人說,有朝一日,會有人用它耕遍海陸的靈脈。"李火旺注意到,鏡筒邊緣刻著極小的耕天印,與石磨子的裂痕完美契合。
暮色中的象群草原,幼象"金子"用象鼻卷起陳阿虎的聲呐喇叭,竟吹出斷斷續續的牧象調。火銃隊的鉛彈殼被插在象草間,長出能警示咒術的"銃穗麥",穗尖的金屬光澤與寶石火銃的蘇月晶交相輝映。
"看天上!"陳阿虎突然指向暴雨初歇的天空,那裡顯形出多個時間線的重疊畫麵:現代時空的自己正在實驗室培育基因編輯麥種,元軍幽靈船上的共生體正在蘇醒,而暹羅的象群踏著不同時代的月光,共同守護著同一片靈脈草原。
寶石火銃的蘇月晶碎片突然發燙,鏡筒裡流淌出雷生的臨終影像:"當象銃與火銃共鳴,海陸的靈脈便有了共同的節拍。"李火旺握緊銃柄,感受到不同時空的護苗者們通過這把銃產生了微妙的聯係——它不僅是武器,更是跨越時空的共生之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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