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酒意、野心、以及眼前那美豔迷人的俏臉,成熟豐腴的嬌軀,瞬間點燃了趙軒體內所有的火焰。
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攬住那柔軟的腰肢,將這個大膽的女人緊緊揉進自己懷裡。
烏蘭驚呼一聲,手中的酒杯“當啷”落地,摔得粉碎。
但她沒有掙紮,反而伸出雙臂,蛇一般地纏上了趙軒的脖子,用儘全身的力氣,迎合著這個即將征服草原,乃至征服世界的男人。
燭火搖曳,帳內春色無邊。
狼居胥山,寒風如刀。
拔都汗蜷縮在山洞的陰影裡,像一頭舔舐傷口的孤狼。
自從王庭被破,他帶著數千殘兵逃竄至此,每一天都在驚恐與屈辱中度過。
他怕,怕趙軒的鐵騎會突然出現在山下,將他最後一絲尊嚴徹底碾碎。
“大汗,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幕僚孛兒帖連滾帶爬地跑進山洞,臉上帶著一絲不敢確信的喜色。
這是三天來派出的第五波斥候了。
前四波,拔都汗都覺得是趙軒的詭計,是誘他出洞的陷阱。
“說!”拔都汗沉聲道。
“趙軒的大軍……真的走了!”斥候跪在地上,語氣激動。
“他們拔營北上,往北夷天狼城的方向去了!”
“屬下親眼看到,他們的大軍在百裡外走得乾乾淨淨,一個人都沒留下!”
“北夷……天狼城?”拔都汗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迷惑,隨即是滔天的怒火。
趙軒竟然將他的王庭當成了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再探!再派人去!我不信!”拔都汗咆哮著,可聲音裡卻透著一絲連自己都察覺到的渴望。
他太想回家了。
又過了一日,第六波、第七波斥候帶回了同樣的消息。
甚至有膽大的斥候,已經摸到了王庭的邊緣,確認那裡隻剩下一些被遺棄的老弱。
“大汗,千真萬確!趙軒真的走了!”孛兒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拔都汗終於信了。
他顫巍巍地走出山洞,陽光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望著王庭的方向,沉默了許久,猛地一揮手。
“回王庭!”
數千殘兵敗將,拖著疲憊的身軀,懷著忐忑與期望,踏上了歸途。
然而,當昔日輝煌的王庭出現在地平線上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沒有想象中熟悉的炊煙,沒有牧民的歌聲,更沒有牛羊的嘶鳴。
死寂。
整個王庭,就像一座巨大的墳墓。
越是靠近,那股腐爛與破敗的氣息就越是濃重。
無數華美的營帳被撕開,像一張張咧開的、嘲諷的嘴。
名貴的波斯地毯被踩在泥漿裡,與馬糞和血汙混在一起。
成箱的珠寶被撬開,隻剩下一些看不上眼的零碎散落一地。
一個老邁的薩滿祭司,跪在昔日祭天的神壇前,抱著一根斷裂的圖騰柱,哭得撕心裂肺。
幾個孩童衣衫襤褸,正從垃圾堆裡翻找著能吃的東西,看到大軍回來,眼神裡滿是麻木和恐懼。
拔都汗的戰馬停在了金帳的廢墟前。
那頂象征著草原至高權力的黃金大帳,如今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架子,頂端的金狼頭顱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