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關村創業大廈的燈光總是亮到深夜。顧寒舟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長安街上的車水馬龍。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玻璃，指節分明，穩健有力——那場幾乎奪走他生命的疾病，如今隻留下一枚小小的康複勳章，靜靜躺在他的辦公桌抽屜裡。
"顧總，美國風投那邊又發郵件來了。"助理輕輕敲門，"他們願意把投資金額提高到5億美元，條件是..."
"條件是研發中心必須設在矽穀。"顧寒舟頭也不回地接話，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他轉過身，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裡，年輕的他和安寧站在清華大學的實驗室裡，身後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中，隱約可見"為國鑄器"四個字。
"回複他們：無界科技的所有核心技術，永遠隻會在中國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杭州灣跨海大橋上，一輛黑色轎車正在疾馳。安寧劃動著平板電腦上的數據報表，突然抬頭看向駕駛座的顧寒舟。
"軍方剛發來感謝信，說我們改造的智能假肢讓27名傷殘軍人重返崗位。"她的眼睛在晨光中閃閃發亮，"但國際殘疾人協會又在施壓，要求我們公開神經接駁技術的專利。"
顧寒舟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著節奏。"記得我們在瑞士留學時，導師說過什麼嗎？"
"最先進的技術永遠最先服務於自己的祖國。"安寧輕聲複述，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的答案是，"顧寒舟將車停在路邊，指向遠處正在建設的科技園區，"在那裡建一個國際培訓中心。我們可以教全世界，但核心技術，必須留在中國。"
人民大會堂的頒獎典禮上，聚光燈格外耀眼。
"無界科技集團榮獲"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主持人的聲音響徹會場，"他們研發的量子神經調控係統，讓我國在該領域領先世界至少十年！"
顧寒舟站在領獎台上，身後的大屏幕播放著令人震撼的畫麵：西部山區的殘疾兒童用智能義肢書寫漢字，邊防戰士穿著外骨骼在雪地巡邏，航天員在空間站測試最新的無障礙設備...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拒絕那麼多國際優厚條件。"顧寒舟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千鈞，"因為我永遠記得，是祖國的醫療團隊治好了我的病，是國家的政策支持讓我們度過創業寒冬。"
台下的安寧舉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他們公司的座右銘："科技報國，匠心築夢"。閃光燈此起彼伏，將這一刻永遠定格。
雄安新區的未來科技館裡，小滿正在向各國來賓演示最新成果。
"這套係統可以實時感知使用者的神經信號，"18歲的女孩操作著全息投影，"但它最特彆的地方在這裡——"
投影切換到係統後台，核心代碼中赫然嵌入著五顆小小的五角星標誌。
"這是我爸爸設計的加密印記，代表著這項技術永遠帶著中國基因。"小滿驕傲地昂起頭，"就像他常說的，科學家要有國界，因為科學本身就是為祖國和人民服務的。"
在場的外國記者麵麵相覷，而中國代表團的成員們，不約而同地挺直了腰杆。
夜幕降臨，顧寒舟和安寧並肩站在公司頂樓的觀景台。遠處，新落成的"華夏科技走廊"燈火通明，像一條璀璨的星河。
"還記得我們立下的誓言嗎？"安寧輕聲問。
顧寒舟握住妻子的手，指向更遠的夜空："把中國人的智慧，寫在人類文明的星空上。"
在他們身後，實驗室的燈光依然明亮，映照著牆上的那幅字——"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墨跡遒勁，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對科學家夫婦畢生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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