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領軍隱匿在百米外的雪堆後,連呼吸都降至最低。這三人都隻是金丹修為,不足為慮,但他們背後的元嬰長老必定在附近。他小心地放出神識,果然在東北方的雲層中感應到一道隱晦的強大氣息。
正欲退走,懷中突然傳來輕微震動——是翠微穀的預警符!有人觸動了穀口的防護陣法。張領軍臉色大變,顧不得隱藏,直接施展遁術全速返回。
當張領軍趕回翠微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穀口的防護大陣已經激活,半透明的光幕上漣漪不斷。陣外站著一名紅袍老者,手持血斧不斷劈砍光幕,每一擊都讓陣法劇烈搖晃。
更令人心驚的是,蘇清荷竟然獨自站在陣外,冰魄劍橫於胸前,正與老者對峙!她腳下已經凝結出一片直徑十丈的冰麵,顯然已經交過手。
"住手!"張領軍一聲厲喝,元嬰期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他身形一閃,擋在蘇清荷麵前,周天星辰圖已然展開。
紅袍老者見狀,不但不懼,反而獰笑起來:"又來個送死的!"他血斧一揮,三道血刃呈品字形襲來。
張領軍不躲不閃,星辰圖中飛出一道星光,與血刃相撞後同時湮滅。這一交手,他立刻判斷出對方是元嬰初期修為,而且根基虛浮,明顯是靠藥物強行提升的。
"血刀門就派你這種貨色來送死?"張領軍故意出言相激,同時傳音給蘇清荷,"怎麼回事?"
"他突然現身破陣,我怕波及穀中靈藥,便出來牽製。"蘇清荷簡短回應,劍鋒上的寒氣又濃了幾分。
紅袍老者被激怒,血斧上的紋路突然亮起刺目的紅光:"小輩找死!"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斧刃上,血斧頓時暴漲至三丈大小,帶著腥風當頭劈下。
這一擊威力驚人,斧未至,淩厲的勁風已經在地麵上犁出三道深溝。張領軍卻不慌不忙,左手掐訣,七十二枚星針從袖中飛出,在空中組成天罡陣勢;右手一引,星辰圖中飛出一道凝練如實質的星光。
"轟!"
星光與血斧相撞,爆發的衝擊波將方圓百丈的積雪一掃而空。紅袍老者踉蹌後退三步,而張領軍紋絲不動,高下立判。
"不可能!"老者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不過初入元嬰..."
話音未落,他腳下突然刺出數十根冰錐!原來蘇清荷早已暗中將寒氣滲入地麵,就等這一刻發動。冰錐雖然沒能刺破老者的護體靈光,卻成功讓他身形一滯。
張領軍抓住機會,春秋筆出手,淩空書寫一個"鎮"字。金字當頭壓下,老者倉促舉斧相迎,卻被壓得單膝跪地,血斧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說,其他人在哪?"張領軍冷聲質問,同時暗中戒備可能出現的偷襲。
紅袍老者突然獰笑起來:"晚了...他們已經..."
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張領軍神識一掃,臉色頓變——那是他之前布置無影針的方向!
"調虎離山!"他瞬間明白過來,這老者隻是誘餌,真正的目標是...
一道血色遁光從爆炸處衝天而起,向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遁光中隱約可見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嬌小的身影被血色鎖鏈捆縛,正是之前留在穀中的諸葛凡品!
"追!"蘇清荷劍光一起就要追擊,卻被張領軍攔住。
"有詐。"他盯著遠去的遁光,眼中寒光閃爍,"血刀門抓諸葛凡品必有深意,很可能是為了他腦中的《天工寶錄》。"
蘇清荷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
"先回穀中從長計議。"張領軍轉身看向被鎮壓的紅袍老者,眼中殺意凜然,"至於這位,應該知道不少內情。"
老者聞言,臉上突然浮現詭異的笑容:"想搜魂?做夢!"他體內靈力突然暴走,整個身軀如氣球般膨脹起來。
"小心!"張領軍一把拉過蘇清荷,星辰圖瞬間展開到極致,同時向後急退。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老者的身軀化作一團血霧。這自爆威力驚人,即使以張領軍的反應速度,護體靈光也被削去了三層。更詭異的是,血霧並未消散,而是凝聚成一張猙獰的鬼臉,發出刺耳的尖嘯後向西飛去。
"血魂傳訊..."張領軍臉色陰沉,"看來血刀門這次是傾巢出動了。"
蘇清荷望向西北方,那是天山的方向,也是諸葛凡品被帶走的方向:"我們該怎麼辦?"
張領軍收起法寶,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先為你準備結嬰之物,再去救人。"他看向穀中那片被爆炸餘波摧毀的藥園,"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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