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二年二月十二,立春前一日,京城的風裡終於有了絲暖意。何雨柱踩著結霜的青石板出了四合院,藏青布衫外罩著何大清留下的羊皮坎肩,懷裡揣著妹妹用碎布縫的暖手袋。路過三大爺家時,閻埠貴正蹲在門檻上擦皮鞋,看見他便招呼:"柱子,給雨水帶的糖呢?"少年笑著掏出油紙包,裡麵是兩塊水果糖——這是他用在鴻賓樓洗十口鍋的工錢換的。
鴻賓樓的後廚比昨日更忙,李保國站在灶台前,正指導學徒吊湯。看見何雨柱,他指了指牆角的竹筐:"把那筐冬筍切了,要滾刀塊,中午做油燜筍。"少年應聲而動,菜刀在掌心轉了個花,係統的蜂鳴聲隨之響起【刀工·45100】。他注意到,當專注於刀工時,腦海中會浮現出食材的最佳切割角度,就像有雙無形的手在引導。
"柱子,過來!"李保國突然喊道,"給這位客人露一手。"何雨柱抬頭,看見一位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站在灶台邊,胸前彆著鋼筆,身後跟著兩個穿軍裝的年輕人。
"這位是市委食堂的張主任,"李保國介紹道,"聽說你刀工不錯,想見識見識。"
何雨柱擦了擦手,從菜筐裡挑出一根萵筍。刀刃落下時,係統提示音密集響起,萵筍在他手中化作薄片,每片厚度均勻如紙,透光可見人影。張主任忍不住驚呼:"這刀工,趕上我在揚州見過的淮揚菜師傅了!"
"彆急,還有呢。"李保國遞過一個土豆,"切絲,越細越好。"
何雨柱屏息凝神,菜刀如蝴蝶振翅,土豆絲如銀絲般落下,堆在案板上竟能穿過針眼。張主任看得目瞪口呆,掏出筆記本記了幾筆:"小李啊,這孩子是個奇才,以後要是鴻賓樓用不著,介紹到市委食堂來。"
李保國笑了笑,沒接話。等張主任離開,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小子,藏得夠深啊。這手刀工,跟誰學的?"
"跟我爹學的。"何雨柱垂手而立,語氣誠懇。他知道,在這個講究師承的年代,過度暴露鋒芒隻會招來猜忌。李保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從灶台上端起一碗酸辣湯:"嘗嘗,說說毛病。"
湯頭酸香撲鼻,何雨柱嘗了一口,舌尖卻品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焦味。他抬頭看向李保國,見師傅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立刻明白這是考校。"湯好喝,就是勾芡時火大了些,有點糊底。"他如實說道。
李保國哈哈大笑:"不錯,有長進。以後每天早來一小時,跟我學吊湯。"
中午收工,何雨柱揣著李保國給的兩個肉包子往家走。路過國營糧店時,看見易中海正排隊買糧,工裝口袋裡露出半截糧票本。他故意放慢腳步,聽見易中海跟身後的人嘀咕:"何家那小子,指不定在鴻賓樓偷學了多少手藝......"
四合院中院,賈張氏正坐在門檻上擇菜,看見何雨柱立刻起身:"柱子,聽說你在鴻賓樓乾得不錯?大媽求你個事,東旭明天相親,你能不能弄點稀罕菜?"
"賈大媽,我就是個學徒,哪能碰著正經菜?"何雨柱想繞開,卻被對方攔住去路。
"少跟我裝傻!"賈張氏臉色一沉,"你爹臨走前欠我家五斤糧票,現在他跑了,你得還!"
何雨柱停下腳步,目光冷下來:"賈大媽,我爹什麼時候欠你糧票了?"
"就上個月!"賈張氏提高嗓門,"你爹喝酒喝多了,跟我家東旭借的!"
"是嗎?"何雨柱掏出筆記本,"那麻煩賈大媽寫個欠條,我也好照數還。對了,軍管會規定,民間借貸得去派出所備案,明天我陪您去一趟?"
賈張氏沒想到這小子竟會來這手,頓時語塞。她看著何雨柱走進東廂房,氣得直跺腳:"好你個何雨柱,翅膀硬了是吧?"
屋內,何雨水正趴在炕上寫字,見哥哥回來立刻撲過來:"哥,三大爺教我認了"中""國""人""民"四個字!"她舉起作業本,字跡歪歪扭扭卻透著認真。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頭,將肉包子掰成兩半:"雨水真厲害,以後哥賺錢了,送你去最好的學校。"
傍晚,何雨柱提前一小時到了鴻賓樓。李保國正在吊湯,灶台上擺著老母雞、火腿、乾貝等食材。"吊湯講究"三吊三濾","師傅用湯勺撇去浮沫,"頭湯濃,二湯清,三湯用來提鮮。"何雨柱在旁仔細看著,將每一個步驟都記在心裡,係統提示音不時響起【廚藝·68100】。
突然,後廚傳來爭吵聲。何雨柱循聲望去,見許大茂正和跑堂的夥計理論:"我是電影院的放映員,這是介紹信,今天必須在鴻賓樓取景!"夥計一臉為難:"不是不讓你拍,是陳師傅說後廚重地......"
"怎麼回事?"李保國皺眉問道。
許大茂看見何雨柱,眼睛一亮:"柱子,你在這兒正好!我拍紀錄片,需要廚房的鏡頭,你幫我說說情?"
何雨柱想起前世許大茂用紀錄片鏡頭算計自己,心中冷笑。他看向李保國:"師傅,這位是我們院的街坊,在國營電影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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