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聾老太的醉翁之意_重生四合院從悟性逆天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8章 聾老太的醉翁之意(1 / 1)

四合院的晨霧還未散儘,易中海坐在堂屋八仙桌前,就著醃芥菜絲喝玉米麵糊糊。後院傳來劉光天的哭嚎時,他手中的粗瓷碗頓了頓,濃眉下的目光透過窗戶,落在牆根兒下斑駁的青苔上。

“老劉又打孩子了?”一大媽往灶台裡添了把碎玉米芯,火星子映得她眼角的皺紋更深了。

易中海哼了聲,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老二家的那幾個小子,哪個不是皮猴兒?光天昨兒還偷摸去鍋爐房掏煤核兒,不打不長記性。”話雖這麼說,他心裡卻清楚,劉海忠最近火氣大,多半是為了那二十萬賠償款。軋鋼廠八級鉗工的工資雖高,可家裡五張嘴等著吃飯,突然沒了二十萬舊幣,擱誰身上不肉疼?

一大媽擦著手從灶台前挪過來,圍裙上還沾著麵渣:“東旭今兒氣色好多了,晌午能坐起來喝小米粥了。”

提到賈東旭,易中海的神情緩和些。三天前他去賈家探病,那小子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臉白得跟灶間的堿麵兒似的。他咬咬牙,往賈張氏手裡塞了五張十塊的新票子——這可是他小半個月的工資。誰承想那老婆子轉頭就把錢藏炕席底下,頓頓給東旭喝清水煮白菜。若不是他昨天逼著何雨柱捎了份溜魚片過去,這小子指不定得拖到啥時候才能參加廠裡的學徒考核。

“考核要是過了,就讓他跟著我學鉗工。”易中海摸出旱煙袋,在煙荷包裡使勁擰了擰,“三年學徒期,怎麼著也能調教出個知冷知熱的。”

一大媽剛要接話,就見男人突然壓低聲音:“你說,柱子這孩子咋樣?”

銅煙袋鍋子在八仙桌上敲出輕響。一大媽愣了愣,隨即明白了老伴兒的心思。何大清走了快半個月,至今音信全無。原先大夥兒都覺著,何雨柱這傻柱早晚得被他爹拖累,可誰能料到,人家現如今在鴻賓樓混得風生水起,昨兒還給聾老太捎了盒稻香村的自來紅月餅。

“大清畢竟是他親爹......”一大媽猶豫著開口,“萬一哪天回來了,柱子能不管?”

易中海吧嗒吧嗒抽著煙,煙霧在晨光裡打旋兒。他當然知道何大清不是個省心的主兒,早年在院子裡耍橫,欠了一屁股人情債。可如今眼見著何雨柱廚藝精進,每天帶回來的飯菜比自家過年還豐盛,就連聾老太都高看他兩眼,這讓他不得不重新盤算。

“聾老太昨兒跟我提了一嘴,”易中海磕了磕煙袋鍋,“說柱子想給師傅配藥膳,問老太太有沒有門路。你說,能想著給師傅治病的人,能差到哪兒去?”

一大媽點點頭,從碗櫃裡取出幾個雜合麵窩頭,用粗麻布帕子包好:“要我說,先觀望些日子。等過了年,要是大清還沒動靜,咱再......”她沒說完,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西屋的方向。

易中海嗯了聲,心裡已有計較。賈東旭雖說品性忠厚,可到底是賈家的種,那潑辣的媽跟攪屎棍似的嫂子,指不定哪天就生出事端。何雨柱雖說沒了爹,但勝在利落,又有門好手藝——萬一將來真能靠上這棵大樹,後半輩子也算有著落了。

……

卯時三刻,何雨柱在當院紮馬步。青磚地上凝著露水,濕氣透過千層底布鞋沁進腳心。他屏息凝神,任由晨光從屋脊斜斜切過肩頭,將影子拉得老長。樁功練到第七個時辰,後背的粗布褂子已被汗水浸透,可胸腔裡那股子熱流卻越來越順暢,仿佛有團小火苗在丹田處跳動。

“哥,該吃飯了。”雨水端著搪瓷盆從灶間出來,盆裡是溫著的玉米粥和醃黃瓜。小丫頭特意在粥裡加了勺槐花蜜——這是何雨柱昨兒從鴻賓樓後廚順的,說是給妹妹補身子。

何雨柱收了功,用毛巾擦了把臉。鏡中的年輕人麵色紅潤,眼神清亮,哪還有半分原先“傻柱”的呆愣?他想起昨兒掌勺師傅誇他刀工長進,心裡不由得一動:等藥膳的事兒辦妥,說不定能跟師傅求求情,提前轉正拿一級工的工資。

飯後,他揣上帆布挎包,裡頭裝著給聾老太帶的茯苓餅——這是打聽到老太太有腿疼的毛病,特意托點心房的王師傅留的。路過中院時,正撞見易中海往自行車上綁工具包,兩人目光相觸,都微微點了點頭。

聾老太的屋子飄著股陳年老艾草的味道。何雨柱敲門時,聽見裡頭有窸窣的腳步聲,接著木門“吱呀”一聲開了道縫,老太太渾濁的眼睛在門縫裡轉了轉,才笑著拉開門:“大孫子,快進來,腳底下留神門檻。”

屋子不大,卻收拾得利落。北牆根兒擺著個朱漆描金的老舊立櫃,櫃頂上供著個白瓷觀音像,兩邊各放著個鐵皮茶葉筒。何雨柱注意到,窗台上曬著幾包乾草藥,有黃芪、枸杞,還有幾株叫不上名的野草。

“老太太,您說的藥膳......”何雨柱剛開口,就被聾老太擺擺手打斷。

“先彆急著說這個。”老太太顫巍巍地從立櫃裡摸出個油紙包,“昨兒你許大爺給送了塊醬牛肉,咱先嘗嘗鮮。”說著,她掀開炕桌上的藍布罩子,露出個粗瓷盤,裡頭果然碼著幾片油潤的醬牛肉。

何雨柱心裡清楚,這是老太太有意岔開話題。他也不著急,幫著擺好碗筷,扶老太太在炕沿坐下。牛肉鹹香入味,顯然是老字號的手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誰也沒提藥膳的事兒。

“柱子啊,”聾老太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繭蹭過他的虎口,“奶奶歲數大了,就盼著院子裡和和氣氣的。中海那口子跟我念叨,說你最近出息了,鴻賓樓的大師傅都誇你。”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合著這頓牛肉不是白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想起易中海前天來借醬油時,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老太太,您有話直說。”他放下筷子,正色道,“隻要是柱子能辦的,絕不含糊。”

聾老太笑了,笑得滿臉皺紋都堆在一起:“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奶奶哪有彆的意思,就是覺著,中海跟你爹是老交情,你倆雖說差著輩兒,可論起親近,比親兄弟還強幾分......”

何雨柱恍然大悟。原來聾老太是想撮合他和易中海的關係。他早聽說易中海在物色養老的接班人,原先屬意賈東旭,如今看他混得不錯,又起了彆的心思。想到這兒,他不禁在心裡冷笑: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打得好算盤。

“老太太,我師傅的病......”他故意把話頭拉回正軌,“您說的貓兒巷,具體怎麼走?”

聾老太見他不想深談,也不勉強,從枕頭底下摸出張皺巴巴的紙條:“順南鑼鼓巷往西,過了三眼井胡同,路北有個掛著‘濟世堂’幌子的小院。你找裡頭的周大夫,就說我聾老婆子的乾孫子來了。”

何雨柱接過紙條,揣進懷裡:“謝老太太指點。後天是周末,我歇班,到時候帶些新鮮食材來,給您露兩手?”

“好!好!”聾老太笑得眼睛都沒了縫,“我再把中海兩口子叫上,咱一塊兒吃頓團圓飯。”

從聾老太屋裡出來,何雨柱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照在青瓦上泛著白光。他摸了摸褲兜裡的紙條,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四合院的水,可比他想象的深多了。易中海想拿他當備胎,聾老太想當和事佬,可他們都忘了,他何雨柱早就不是任人拿捏的傻柱了。

路過賈家時,正聽見賈張氏在院裡罵街:“沒良心的東西!吃我喝我,連個屁都不放!”何雨柱挑眉望去,隻見賈東旭扶著牆根兒,臉色比牆上的白灰還難看。他想起易中海說的那五張票子,忍不住搖頭——這一家子,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回到西屋,雨水正在補襪子。小丫頭坐在窗下,陽光透過糊著報紙的玻璃,在她發梢上織出金色的絨毛。何雨柱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柱子,看好你妹。”他摸了摸藏在炕席下的鐵皮盒,裡頭整整齊齊碼著新幣,那是他給雨水攢的學費和嫁妝。

窗外,不知誰家的收音機傳來評書聲:“且說那林衝雪夜上梁山......”何雨柱靠在門框上,望著四合院上空方方正正的天空,忽然覺得,這世道雖說複雜,可隻要自己站穩了樁,任誰也推不倒。

聾老太想做局,易中海想算計,那就隨他們去。等他何雨柱的藥膳方子拿到手,等他在鴻賓樓升了級,等雨水考上中學——到那時,這四合院裡的是是非非,又有哪樣能難住他?

暮色漸起時,何雨柱又紮起了馬步。這次,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亮,仿佛能看穿這深宅大院的層層迷霧,看見更遠的地方。那裡有寬敞的廚房,有冒香氣的蒸籠,還有妹妹穿著新衣裳,背著帆布書包,蹦蹦跳跳走進學校的模樣。

而這一切,都將由他親手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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