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嘴裡含著蛋羹,含糊道:“明兒我得下鄉一趟,去山裡找點東西,布料的事兒往後再說。”
“又下鄉啊?”雨水撇了撇嘴,“山裡有啥好找的,淨是些泥疙瘩。”
“你懂啥,”何雨柱刮了刮她的鼻子,“哥找的是寶貝,能讓你吃上更好吃的東西。”
吃過晚飯,何雨柱回房打坐。樁功練了一個時辰,隻覺得丹田處一股暖流湧動,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暢。他如今的內力雖不算深厚,但已能初步運用,尋常三五個壯漢近不了身。
想起師傅楊佩元,何雨柱心裡有些擔憂。楊佩元是國術宗師,一身功夫深不可測,可畢竟傷了元氣。這次去追查敵特,也不知會不會有危險。他摸了摸腰間掛著的匕首——這是從一個敵特身上搜來的,鋒利異常,平時藏在衣服裡,輕易不示人。
夜深人靜,何雨柱睜開眼。窗外月光皎潔,灑在窗台上。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天上的月亮,思緒飄遠。
從剛來這個世界時的茫然無措,到如今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還有了師傅和妹妹,這一路走得不算容易,卻也踏實。國宴大廚的目標,師傅交代的任務,還有未來那些未知的風雨,都像一座座山,等著他去翻越。
但他不怕。有係統相助,有一身武藝傍身,更有想要守護的人。他知道,自己必須變得更強。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何雨柱就背著個空竹筐出了門。他沒跟雨水細說,隻說去郊區的親戚家幫忙。出了城,他一路朝著西南方向走去。
郊外的空氣清新,帶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走了約莫兩個時辰,眼前漸漸出現連綿的小山。這裡人跡罕至,植被茂密。何雨柱深吸一口氣,眼神銳利起來。他不僅要找食材,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藥材,師傅養傷正需要。
走進山林,他如同一隻敏捷的山貓,在樹叢中穿梭。他的五感經過內力滋養,比常人敏銳許多,能輕易分辨出不同植物的氣息。沒過多久,他就在一片背陰的山坡下發現了幾株鮮嫩的蕨菜,葉片卷曲,透著一股清香味。
“好東西。”何雨柱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采了下來,放進竹筐。接著,他又在一棵老樹下找到了幾朵野生香菇,菌蓋厚實,菌褶金黃。
越往深處走,收獲越多。他找到了幾株黨參,根莖粗壯,還有一些曬乾後能用來燉湯的野山椒。正當他準備往回走時,忽然聽到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何雨柱立刻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靠近。撥開草叢一看,隻見一隻肥碩的野兔正埋頭啃食著草根。他眼神一凝,手腕微動,腰間的匕首已握在手中。
野兔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警惕地環顧四周。就在它準備逃竄的瞬間,何雨柱出手了。匕首帶著一道寒光,精準地射中了野兔的後腿。
“吱——”野兔慘叫一聲,蹦跳著想要逃跑,卻因傷腿使不上力,沒跑出多遠就被何雨柱追上。他拎起野兔,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沒傷到要害。
“今晚有口福了。”何雨柱笑了笑,將野兔也放進竹筐。看看天色不早,他不再深入,轉身往回走。
回到四合院時,已是下午。雨水見他筐裡又是菜又是兔子,驚訝得合不攏嘴:“哥,你這是把山給搬回來了?”
“差不多吧。”何雨柱笑著放下竹筐,“晚上哥給你做道紅燒野兔,嘗嘗鮮。”
正說著,院門口傳來腳步聲。何雨柱抬頭一看,隻見許大茂叼著根煙卷晃了進來,看見他筐裡的野兔,眼睛頓時直了:“喲,柱子,行啊你,哪兒弄的野味?”
何雨柱懶得搭理他,拎起竹筐就往屋裡走。許大茂跟在後麵,嬉皮笑臉地說:“柱子,跟你商量個事兒,這兔子賣給我唄,我出兩塊錢。”
兩塊錢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但何雨柱根本不稀罕:“不賣,自個兒吃。”
“嘿,你這人怎麼這麼摳門兒,”許大茂撇了撇嘴,“不就一隻兔子嗎,至於嗎?”
何雨柱沒理他,關上了房門。他知道,許大茂多半是想拿去討好婁曉娥。不過這跟他沒關係,他現在隻想趕緊處理食材,給妹妹做頓好的。
傍晚時分,紅燒野兔的香味飄滿了整個院子。秦淮茹聞著味兒,抱著小當過來敲門:“柱子,做啥好吃的呢,香死個人。”
何雨柱打開門,笑著說:“秦大姐,燉了隻野兔,嘗嘗?”
“那多不好意思。”秦淮茹嘴上說著,眼睛卻盯著鍋裡。
何雨柱給她盛了一碗,又給小當喂了一口。小家夥吃得直吧唧嘴:“好吃,柱子叔做的真好吃。”
看著孩子開心的樣子,何雨柱心裡也挺滿足。他知道,在這個院子裡,除了妹妹,秦淮茹一家算是跟他走得最近的。雖然有時候覺得她有點愛占便宜,但人心都是肉長的,互相幫襯著,日子也能好過些。
吃過晚飯,何雨柱正在收拾碗筷,忽然聽到院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響起了三大爺的喊聲:“柱子!柱子!快出來!”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跑出去:“三大爺,怎麼了?”
三大爺氣喘籲籲地說:“快……快去街道辦!你師傅……你師傅出事了!”
何雨柱臉色驟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