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旁邊的蘇晚晴和秦嵐臉色頓時一變。
“錢小小!你胡說八道什麼!”
蘇晚晴又羞又怒,低聲嗬斥道。
她覺得錢小小簡直是把她們所有人的臉都丟儘了。
“就是!不知廉恥!”
阮夢甜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儘管她自己也曾有過類似不切實際的幻想,但被人當眾說出來,還是讓她感到一陣難堪。
秦嵐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她狠狠地瞪了錢小小一眼,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無可救藥,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博取同情或者機會。
林風看著錢小小那副故作姿態、意圖勾引的模樣,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動,甚至連一絲厭惡都沒有。他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搖了搖頭,語氣淡漠而直接:“因為,你們是累贅。”
簡單的一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進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心裡。
尤其是錢小小,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那刻意擠出來的媚笑凝固在嘴角,顯得無比滑稽和可悲。
“而且,”林風的目光從錢小小身上移開,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我不需要女人。”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帶絲毫回旋的餘地。
錢小小麵如死灰,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癱倒在地。
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僥幸,都在這一刻被林風無情地擊碎。
蘇晚晴深吸了一口氣,儘管也被林風的話刺痛,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林風今天的態度明顯比以往緩和,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爭取到一些改變她們處境的可能。
“林先生,”
蘇晚晴往前一步,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理智而誠懇:“我知道,我們現在確實是您的累贅。但是,人是群居動物,您一個人在這片荒野中生活,難道就不覺得寂寞嗎?”
“而且,我們……我們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我們也可以努力學習,幫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比如采集、縫補、打理營地……總有些事情是我們能做的。”
她努力地推銷著她們的“價值”,希望林風能看到她們並非完全是廢物。
林風聞言,目光轉向蘇晚晴,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個女人雖然也同樣狼狽,但眉宇間依舊帶著幾分昔日明星的傲氣和不甘。
“我知道你,蘇晚晴。”
林風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你以前演過不少電視劇,很多都是那種‘大女主’戲,對吧?在戲裡,你總是扮演那些獨立、強大、無所不能的女性角色。”
蘇晚晴的臉頰微微一紅,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那……那畢竟是演戲。”
“演戲?”
林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我還在網上看到過你不少言論。你很喜歡在社交媒體上‘打拳’,宣揚男人都有‘原罪’,說男人從古至今都在壓迫女人,束縛女人的發展,如果沒有男人的壓迫,女人會生活得更好,社會也會更進步。”
蘇晚晴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甚至有些蒼白。
她沒想到,林風竟然連她以前在網上的言論都知道。
那些話,在以前的世界,為她博取了不少流量和“獨立女性”的人設,但在此刻此景下被林風當眾揭露出來,卻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我……”她張了張嘴,想辯解什麼,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林風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他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六個衣衫襤褸、瑟瑟發抖的女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現在,在這裡,在這片原始的荒野,沒有法律,沒有道德枷鎖,更沒有所謂的‘男人壓迫你們’。我,林風,也從未想過要壓迫你們,我甚至都不願意見到你們。”
他的聲音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那麼,請告訴我,你們這些擺脫了‘男人壓迫’的‘獨立女性’,現在日子一定過得很快樂,很富足吧?”
這句話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所有女人的臉上。
她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幾乎不能蔽體的破爛衣物,摸了摸空空如也、饑腸轆轆的肚子,感受著刺骨的寒風和深入骨髓的無助與絕望。
快樂?富足?
這兩個詞,對她們而言,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她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羞愧、憤怒、不甘、委屈……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們幾乎無法呼吸。
尤其是蘇晚晴,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
她那些曾經引以為傲的言論,此刻聽起來是多麼的可笑和幼稚。
“我們……”秦嵐試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們隻是……隻是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
“沒有經驗?”林風打斷了她,“來到這裡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還是更久?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一個有心人學會很多東西了。你們是學不會,還是不想學,或者說,是根本沒有那種能力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