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餐盒被投入牆角的“物質分解口”,瞬間消失無蹤,連洗碗的步驟都省了。
翠花要去社區的“藝術交流中心”上課,而王澤則要開始他一天的工作。
他走出家門,公寓樓外的社區,乾淨得不像人間。
地麵上看不到一片落葉或一點垃圾,自動清潔機器人在無聲地巡邏。空氣中沒有牲畜的糞便味,隻有經過過濾係統處理後的清新氣息。
鄰居們穿著同樣款式的製服,見麵時會微笑著互相點頭,行一個簡單的帝國公民禮——右手握拳,置於左胸之前。
“公民李四,早上好。”
“公民王澤,早上好。願帝國的榮光照耀你。”
簡單的問候,卻充滿了秩序與和諧。這裡沒有舊時代的猜忌與爭鬥,沒有為了爭一壟地、一瓢水而打得頭破血流的鄰裡。每個人都被帝國的秩序所規範,也被帝國的富足所安撫。
王澤來到社區門口的“反重力巴士站台”。
幾十個和他一樣的社區居民正在靜靜地排隊,沒有一絲喧嘩。很快,一艘銀白色的、流線型的巴士,無聲無息地從空中滑行而來,精準地懸停在站台前。車門滑開,智能語音提示著:“前往三號農業穹頂的班車已到達,請公民有序登車。”
王澤走進車廂,內部寬敞明亮,座位舒適。
巴士緩緩升空,加速,窗外的景物飛速後退。
他看到了底下,曾經那些坑坑窪窪、塵土飛揚的土路,如今已經被平整的磁力軌道所取代。曾經那些低矮破敗的茅草屋,早已被夷為平地,變成了綠色的草坪和公園。
一條條規劃整齊的空中航道上,無數的反重力運輸艦如同辛勤的工蜂,穿梭不息,將海量的物資運往各地。
這就是帝國的效率,這就是神明的力量。王澤每一次看到這番景象,心中的敬畏與自豪便會加深一分。
他不再是那個一輩子都走不出縣城的土包子,他是這個偉大帝國的一員,是這宏偉畫卷中的一個微小卻堅實的筆觸。
十分鐘後,巴士抵達了目的地——“三號農業穹頂”。
那是一個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宏偉建築,一個直徑超過五公裡的、半透明的巨大穹頂,如同一個倒扣在關中平原上的琉璃巨碗。穹頂之下,就是王澤的工作場所。
他通過身份驗證,換上無菌工作服,走進穹頂內部。一股溫暖濕潤、帶著泥土和植物清香的空氣撲麵而來。
穹頂之下,是一個完全受控的生態係統。沒有四季,隻有永恒的春天。沒有旱澇,隻有精準的營養液滴灌。
一排排望不到儘頭的、基因改良過的超級作物,在模擬太陽光的照射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王澤的工作,是二級維護技術員。他不需要再像過去那樣,彎著腰,在烈日下鋤地,在泥水裡插秧。他隻需要坐在舒適的監控室裡,看著麵前巨大的全息屏幕。
屏幕上,顯示著穹頂內數萬個傳感器傳回的數據:溫度、濕度、光照強度、營養液濃度……一切都由智腦“盤古”進行著總體的調控。
偶爾有某個區域的數據出現微小的異常,比如某個噴灌機器人堵塞了,屏幕上就會跳出紅色的警示。
這時,王澤才需要駕駛著小型的懸浮車,去到現場,按照終端上給出的維修指南,更換一個零件或者清理一下管道。
工作輕鬆、體麵,而且充滿了成就感。
他看著一望無際的、即將成熟的金色稻浪,心中湧起的,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知道,這裡的每一粒糧食,都將成為帝國公民餐桌上的食物。饑餓,那個糾纏了這片土地幾千年的終極夢魘,在帝國的偉力麵前,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笑話。
午休時,他和同事們在穹頂的休息區,領取了工作午餐。
同事老張,一個曾經的佃戶,一邊吃著噴香的蛋白肉,一邊感慨道:“二牛,你說,咱們這過的,是不是就是神仙日子?想當年,給地主家乾活,彆說吃肉了,能混個半飽就得磕頭謝恩了。現在你看看,頓頓有肉,乾的活比繡花還輕巧。”
另一個年輕的同事,小劉,他出生在帝國降臨之後,對舊時代隻有從“曆史再教育”影像中得來的模糊概念。
他接口道:“張叔,聽你們說過去,我總覺得跟聽神話故事一樣。人怎麼能活得那麼苦?官府和地主,真就那麼壞?”
王澤放下餐盒,嚴肅地對小劉說:“小劉,你記住,那不是神話,那是地獄。我們現在的生活,是天帝陛下親手把我們從地獄裡撈出來的。所以,你要永遠記著這份恩情,永遠忠於帝國,忠於陛下。誰要是敢說陛下一個不字,那就是我們的死敵!”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老張和小劉也立刻嚴肅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種對林風皇帝絕對的維護和崇拜,已經成為所有“新生公民”的本能。他們無法容忍任何對這份幸福的褻瀆,哪怕隻是言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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