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個就是我剛剛砸人用的石頭!那上麵還沾了好多血呢,我真沒撒謊!”
圓音故作迷茫不解地在周圍環顧一圈,皺了皺眉:
“可是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確實沒看到你說的這個人啊!”
宋燕淮適時插話,滿臉認真地推測道:
“會不會人其實沒死,不過是故意裝暈想蒙混過關。
“正好你慌亂跑出林子,他以為你是去叫人或者報警去了。
“這人怕被抓,就趕緊趁機逃離了現場?”
鬱廣智一愣,朝著周圍仔細查看了一番後,頓時也不得不相信了宋燕淮的這個說法。
“應該是這樣!”
不然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吧?
不過知道那男人沒死,而且還曉得逃跑,鬱廣智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倒是瞬間鬆懈了下來。
隻要沒殺人,他就不用挨槍子不用吃牢飯,那他現在的工作還有良民身份都能保住,他還有光明的未來!
相信那個被他砸了後腦勺的畜生,也不敢來追究他的責任,畢竟是對方女乾汙婦女在先,除非那人想把自己也給送進牢房!
想到這兒,鬱廣智的目光,忍不住同情和擔憂地落在被圓音抱在懷裡的女同誌身上:
“那這姑娘怎麼辦?”
圓音擺了擺手:
“我得幫她清理一下身體,然後和宋燕淮一塊兒,帶著這姑娘去找曹叔拿主意。
“廣智你自己回水庫對麵吧,順便跟那邊的楊雞毛還有吳永勝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玩夠了就自己回市區,不用等我們倆了!”
鬱廣智一愣,下意識問道:“不用我留在這兒幫忙嗎?”
圓音表情故作為難地看了看他:
“這……男女有彆,你一個未婚男同誌在這兒,恐怕不太方便!”
鬱廣智臉色頓時騰的一下漲得通紅,意識到他好像問了一個蠢問題,趕緊連連擺手,表示他沒彆的意思:
“那行,我現在就過去跟他們彙合!”
等鬱廣智離開後,圓音就趕緊把曾春芳也收進了空間裡,然後又把鬱廣智砸馮德海用的那塊石頭也帶走。
林子裡還留了一灘血跡,按理說用不了多久就會乾涸,而且春天雨水多,估計下一場雨,再過個三兩天痕跡就消失了。
但為了以防萬一,圓音還是給了宋燕淮一把鐵鍬,讓他把泥土翻開,將這灘血跡給填埋進土裡。
再然後圓音又往那塊地上鋪了一把苔蘚,用異能一催化,頃刻間那片區域就儘數被苔蘚遮蓋住,與周圍的灌木草叢融為一體,再也看不出有任何人踩踏過的痕跡。
然後,兩人慢慢退出了那片林子,回到了水庫大堤處,宋燕淮快步跑到水庫邊,將那塊砸人的大石頭用力丟進了水裡。
“現在怎麼辦?”圓音看著宋燕淮。
宋燕淮表情冷靜:“先開車,趕快把那台吉普車開走,不能停在這個水庫大堤上!
“不然咱們今天來水庫踏青的這波人,都可能會成為曾家懷疑的對象!”
圓音點頭,兩人又回到了那台嘎斯六九車上。
然後圓音閃進空間裡,把曾春橋和那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扒下來換上,又拿出來兩頂帽子和口罩戴上。
一番喬裝打扮,遮掩得嚴嚴實實,確認看不出本來的樣貌後,宋燕淮這才啟動引擎,開著這台隱藏在堤壩一角的軍用吉普車迅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