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馮曼昀幾個電話打出去。
秦小雲說馮德海已經出去一整天了,至今還沒回家。
和協醫院那邊的值班室也說藥房和辦公室那邊都沒找到人。
她又給平時馮德海還有曾春橋玩得近的那些朋友聯絡,但這些人也都說今天沒見到過他倆。
這讓馮曼昀覺得不大對勁兒,心裡隱隱生出了不太好的預感。
“振豪,你快去找人問問,看看兒子去哪兒了!
“怎麼我打聽了一圈都沒有打聽到半點消息?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馮曼昀忐忑不安,迫不及待地催促丈夫去找人。
曾振豪皺了皺眉:“我說你差不多行了,兒子都多大的人了,有他自己的交友圈子!
“你管這麼緊,讓他還怎麼處對象?”
馮曼昀急了:“可是爸那邊——”
“爸就是在氣頭上,才說兩句重話,你還真信了不成?
“怎麼可能忍心真把孩子丟到部隊農場去?
“公安局那邊既然沒抓到現行,咱們就隻當不知道,誰來問也堅決不承認孩子賭博不就得了!
“正好讓孩子在外頭避兩天風頭,等公安局那邊的抓賭行動結束,爸的氣估計也消了,再回來就啥事兒沒有了。
“你這會兒把人找回來,不是上趕著招爸動用家法嗎?”
曾振豪根本沒把這點小事兒放在心上。
打從被撤職起,他就心有不甘,這陣子一直在四處結交拉攏人脈,隔三差五地在外頭攢局應酬,心思都放在如何才能再重新殺回官場的事兒上,哪裡來的閒功夫去管一個都二十五六歲的兒子的私生活?
曾振豪不以為意,對馮曼昀十分敷衍。
這讓馮曼昀心裡很是不滿,但她不敢跟丈夫發脾氣,隻能自己去外頭尋人,結果自然是白折騰了幾個小時,一點有用的消息沒問著。
這邊馮曼昀心事重重,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另一邊的柳蔭胡同,淩晨一點,夜黑風高,四周一片寂靜。
宋燕淮偷摸從後院側門溜了出來,等到了外麵,才把兜裡揣著的繩子拽了拽,小聲示意圓音出來。
圓音趕緊閃身而出,將自行車取出來交給宋燕淮後,自己又再次躲回了空間裡。
然後宋燕淮就蹬著二八大杠朝著二輕局所在的位置趕去。
路上碰到有稽查隊巡邏,就趕緊召喚圓音,兩人連自行車一塊兒躲進空間裡,等稽查隊走遠之後再出來。
於是,這一路走走停停的,差不多騎了得有一個小時才到地兒。
圓音已經在空間裡把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
不僅把人給打暈,還把剩下的貼身衣物都給扒了,嘴裡堵上了各自的臭襪子,再將雙手雙腳反手捆綁緊實,外頭宋燕淮一召喚,她立馬就出了空間。
宋燕淮已經在正對著二輕局大門的街道找到了一根合適的電線杆。
不敢有任何耽擱,趁著周圍沒人,兩人火速行動,將那對狗男女一前一後綁在了電線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