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這些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作案現場。
回去路上繼續故技重施,等順利安全到家,都已經三點多了。
折騰得滿腦門都是汗,大晚上的極限騎行了二十多公裡,宋燕淮感覺雙腿酸軟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一想到被綁在電線杆等待著公開處刑的那對狗男女,乾完壞事的夫妻倆還是沒忍住在炕上笑得直打跌,興奮得壓根睡不著覺。
到四點多,天邊都隱隱露出魚肚白了,兩人才終於沉沉睡去。
早上四五點,清潔隊化糞站的吸糞車路過二輕局門口,發現那邊電線杆似乎不太對勁兒,就好奇湊過去看了看。
這一看,這人頓時大吃一驚,還以為綁著的是倆死人,嚇得立馬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當場連滾帶爬地跑了。
不過這一聲慘叫,倒是將二輕局值班室正在打盹的值班員給驚醒了。
那人趕緊跑出來查看情況,待靠近電線杆,看到綁著的白花花男女後,也是震驚不已。
這人倒是比清潔隊那糞工膽子大,上前去探了探這兩人的鼻息,發現隻是昏睡,並沒有死後,這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正要去附近的街道派出所報案,忽然又覺得不對,這個男的鼻子上那顆痣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忙伸出手來把這人嘴裡的臭襪子拔了出來。
這下這個值班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家夥!這不是局長弟弟家那個流氓混賬侄子嗎?怎麼被人綁到這兒來了?而且還是跟個女同事光溜溜出現在這兒,是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
這值班員眼中頓時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臉上滿滿的都是興奮和玩味兒。
顧不上再過多打量和看戲,把那臭襪子重新塞回了那個男人嘴裡,轉身就迅速往值班室裡麵跑。
很快,一個電話就打到了二輕局家屬院。
曾振華是在睡夢中被人叫起來的。
聽傳達室大爺說局裡有急事找他,讓他趕緊回局裡,曾振華還以為是底下哪個輕工業廠子出了事兒。
立馬一個激靈,睡意全無,套上衣服鞋子就心急火燎地往單位跑。
結果等到了地兒,值班員居然不在值班室,而是在對麵馬路崖子杵著。
看到他過來了,立馬衝著他一個勁兒招手,笑得那叫一個狗腿諂媚。
早上七點多,曾家人陸續起床,才坐在餐桌前準備吃早飯呢,就有電話急切而尖銳地打進來了。
馮曼昀還以為又是來找丈夫出去應酬的,大清早的就來喊人,實在是討嫌得很!
她表情有些不大高興,磨磨蹭蹭到了電話機旁,在電話都快要掛斷之前才接起來。
結果下一秒,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她家姑爺心急如焚的聲音:
“出事兒了!
“春橋和寡婦搞破鞋,被人扒光了綁在二輕局門口!
“大早上好多人圍觀,還扔臭雞蛋爛菜葉,鬨得特彆大!
“二輕局那邊已經報警了,稱這事兒影響太惡劣,必須要嚴肅處理,現在人已經被抓進去了!
“我聽說稽查處那邊要按流氓罪來處置,沒準還會被當成典型,拉出去遊街批鬥!”
馮曼昀手裡的話筒都拿不穩了,直接從手裡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