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並未在圓音的房間過多逗留,將她的想法和推測和圓音說了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反正東西交到你手裡了,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不用再來同我商量!”
圓音望著手裡的那枚田黃石印章,還有那串數字,陷入了沉思。
之前謝家那對父女打她曾祖母的嫁妝的主意,她還嘲笑那對父女是想錢想瘋了。
她家曾祖母的那些嫁妝產業,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兒了。
如今都解放快二十年了。
就算那些掌櫃當年一個個信守承諾,在戰亂期也死守經營,沒有變賣私吞掉那些財產。
但在國家解放之後,經過幾次政府清算和整合,那些產業也早都已經改姓社了,哪兒還可能拿得回來?
直到這會兒,聽到她奶奶拿來了這枚特殊印章,又提起了那個老掌櫃的情況,她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她的想法才是錯的!
謝守承費根本不是因為老糊塗了!
而是經過這幾十年的反複思考琢磨,這老東西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他養母胥老太太給耍了!
他一定是猜到了胥老太太把嫁妝轉移到國外去了。
也意識到那枚玉佩,才是拿回這筆嫁妝財產的重要信物!
所以在得知玉佩在她身上後,那對父女先是安排了街道辦的尚大媽來收購,然後又派了街頭混混來盜取,費儘心機要把那枚玉佩搶到手!
想到這兒,圓音心下不由得冷笑。
幸虧她當時就意識到不對,決定先下手為強,直接跑去謝家查探情況,並且歪打正著把那對父女給整進了醫院。
不然,等那老東西發現前麵那些招數不管用,估計就要狗急跳牆來狠招了!
不過,對於曾祖母留下來的這筆嫁妝財產,圓音倒不是特彆看重。
現在國外她又出不去,她也不缺錢花。
而且就目前國內這個物資匱乏的情況,就算手裡麵錢再多,沒有票那也是白搭。
至於說等將來政策開放了,那就更不用說了。
以她和宋燕淮的能耐,想賺錢辦法多得是,真不是非得指望祖輩留下來的這點蔭庇。
當然了,既然知道國外可能有這筆財產,不去拿回來,將來白白便宜了那些洋鬼子,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所以這些東西該找還是得找,不能完全不當回事。
彆人圓音信不過,但白老太太圓音還是信得過的。
況且隻要玉佩和印章在她手裡攥著,那筆財產相信其他人應該暫時也拿不走。
圓音打算改天給白老太太寄封信,讓老太太幫忙去查一查這串數字是什麼意思,看看能不能調查到什麼有用線索。
葉老爺子隻在問園住了三天,就迫不及待地搬進醫院職工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