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音量調大，直視顧宇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這是你說的吧？”
錄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回蕩，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像一把把錘子一樣敲擊著林悅的心臟。
她死死地盯著顧宇，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一絲慌亂，一絲愧疚。
但她失望了。
顧宇聽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仿佛錄音裡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她，語氣低緩而深沉：“你以為我在騙你，其實我隻是沒告訴你全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一絲無奈，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他說，“‘observer2’的確是我，但我不是敵人。”
他猛地回頭看向她，目光灼灼，仿佛要將她看穿。
“我是來保護你的。”
林悅沉默了。
她知道他從不說廢話。
林悅沉默了。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窗外呼嘯的風聲，像極了恐怖片裡的背景音樂。
她知道顧宇這人，向來惜字如金，嘴裡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那都得是千錘百煉過的，信息量巨大。
但這次，她腦子有點死機，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她緩緩收起u盤，那玩意兒現在在她手裡，燙手的程度堪比剛出鍋的板栗。
“如果你真是來保護我的……”林悅的聲音壓得很低，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在低聲嗚咽，“那就告訴我，‘y07’到底是什麼？”她抬起頭，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顧宇的靈魂。
顧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複雜得像一鍋亂燉，有無奈、有憐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
最終，他還是開了口：“它不隻是一個情緒操控項目……它是一個意識複製實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林悅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越掙紮陷得越深。
意識複製？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麼賽博朋克的玩意兒？
林悅心中一震，多年的職場生涯讓她迅速捕捉到了這句話裡的關鍵信息——“母親”。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那個向來與世無爭的老媽，會被卷入這場風波。
顧宇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
他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徹底顛覆她的認知。
“而當年主導這個項目的人……”顧宇頓了頓，吐出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林悅的腦海中炸開。
林悅盯著顧宇，一字一句地問：“你說我媽是‘y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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