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接過那枚鑰匙,金屬特有的冰涼感瞬間透過指尖,直抵心底,讓她莫名地一個激靈。
這玩意兒,沉甸甸的,可不像是尋常的開鎖工具,更像是一把開啟什麼秘密禁地的古老信物。
她沒急著問顧宇那眼神裡藏著八百個故事的深邃,或者鑰匙背後又有什麼驚天大瓜。
畢竟,她的性子,向來是“不急不躁,先搞清楚狀況”那一掛的。
她隻是不動聲色地將那把鑰匙滑進了隨身小包,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用一個特製的密封袋給它來了個“嚴實包裝”。
這謹慎勁兒,活像是怕它會自己長腿跑了,又或者,怕它沾染上什麼不該有的氣息。
顧宇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後台所有光源都擋去一半,形成一片神秘的陰影。
他看著她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透著一股“儘在掌握”的從容,又帶著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林悅抬頭撞上他的視線,兩人目光短暫交織,仿佛有無形的電波在空氣中流竄,彼此心照不宣。
回到“雲棲裡”她那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的客廳,林悅連高跟鞋都沒顧得上脫,直接就把自己摔進了那張軟綿綿的羊毛地毯裡。
筆記本電腦“啪”地一聲展開,屏幕的光瞬間映亮了她清冷的眉眼。
她十指如飛,鍵盤敲擊得劈裡啪啦響,很快,她母親那本泛黃的日記掃描件就躍然屏上。
那些娟秀的字跡,那些細致入微的繪圖,此刻看來,竟帶著一種彆樣的沉重。
林悅小心翼翼地把那把鑰匙放在日記本的掃描圖片旁邊,試圖找到任何一絲關聯。
她的目光,像x光一樣,一寸一寸地掃過每一頁,每一個符號。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
在那本看似平平無奇的日記裡,夾著一張同樣泛黃、邊緣磨損得厲害的老地圖。
地圖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赫然印著一個奇特的鎖孔圖案。
它複雜、古樸,帶著一種機械時代獨有的精準與厚重。
而那把鑰匙,和這圖案,簡直是完美契合,契合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地步。
“搞什麼,這是玩密室逃脫嗎?”她低聲嘀咕了一句,手指在地圖上緩緩摩挲。
她母親年輕時就參與過國家級絕密項目,這事兒她知道。
可這地圖,這鎖孔,還有這把鑰匙,難道都指向了那個塵封已久的研究基地舊址?
一種莫名的興奮感瞬間席卷了她,這哪是什麼鑰匙,分明是潘多拉的盒子,而她,簡直是按捺不住想知道裡麵到底藏著什麼“妖魔鬼怪”!
林悅是個行動派,一旦心裡有了目標,那就絕不拖泥帶水。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決定來一招“聲東擊西,曲線救國”。
第二天一早,她就出現在公司,臉上掛著營業性的微笑,對著助理和部門經理一通猛輸出:“最近嘛,咱們品牌要搞點大動作,得有深度,有情懷,接地氣!我尋思著,就得從源頭挖起,來個‘品牌文化溯源’的短途調研,找找靈感,接接地氣!”她說著,還煞有介事地翻了翻最近的行業報告,那架勢,活脫脫一個為了事業“鞠躬儘瘁”的拚命三娘。
公司領導聽了,覺得這創意挺新穎,大手一揮就批準了她的申請。
“顧宇,這趟調研,你得跟我一塊兒去。”林悅半是邀請,半是命令地對顧宇說道。
她知道他閒著,也知道他本事大,更知道他……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
帶上他,不僅是多了一個強力外援,還能順便觀察他、試探他。
顧宇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像是有看穿一切的洞察力,卻又什麼都沒問,隻是輕描淡寫地一點頭:“好啊。”就這麼一個“好啊”,卻讓林悅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家夥,是真信了她的“文化溯源”,還是看穿了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臨行前,顧宇親自開車來接她。
車窗搖下,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份沉穩與從容卻如同磁場,牢牢吸住了林悅的目光。
她沒看到的是,在他啟動引擎之前,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一滑,一個不起眼的微型定位器就此激活。
千裡之外,數個身著黑衣、眼神銳利的安保人員,已經像影子一樣,無聲無息地部署完畢,他們像訓練有素的獵犬,隻待一聲令下,便會精準捕捉到顧宇和林悅的一舉一動。
他顧宇,從來不做沒準備的仗,尤其是在她林悅的事情上。
車子一路向郊外駛去,離開了都市的喧囂,四周的景物也逐漸荒涼起來。
最終,他們抵達了那座被時間遺忘的廢棄基地。
曾經的輝煌,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藤蔓瘋長,仿佛要將所有秘密都吞噬殆儘。
林悅剛一下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股無形的,但清晰可辨的緊張與窺探的情緒波動,像微風拂過湖麵,在她“情緒讀心術”的感知中泛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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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而且不止一個。
他們隱藏得很好,但那份刻意壓抑的呼吸、凝滯的思緒,在她這裡,簡直是無所遁形。
“嘶……這地方,透著一股子陰森勁兒。”林悅若無其事地搓了搓手臂,目光在四周不經意地掃過,像是在打量這破敗的風景,實則在精準定位那些藏在暗處的眼睛。
她決定玩一票大的,直接給那些看客們來個“出其不意”。
她轉頭看向顧宇,語氣帶著幾分故意的誇張:“你說,這主樓底下,會不會藏著什麼寶藏啊?你看那地兒,黑黢黢的,特帶感!”她說著,腳下卻不動聲色地引導顧宇往主樓那個最偏僻、最不起眼的地下室入口走去,那地方,正好避開了幾個最明顯的監視點。
顧宇似乎沒看出她的“小伎倆”,或者說,看穿了,卻選擇配合。
他隻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輕笑一聲:“好奇心這麼重,不怕遇到‘臟東西’?”他的語氣輕鬆,但腳步卻絲毫沒有猶豫,跟著林悅走進了那片漆黑的入口。
地下室裡,空氣潮濕而冰冷,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黴味和灰塵的氣息,每吸一口氣,都覺得肺裡像是被填滿了細沙。
手電筒的光束艱難地撕裂著黑暗,照亮了一間又一間堆滿了廢棄設備和發黃檔案的房間。
林悅憑借著母親日記裡那些模模糊糊的線索,以及她對情緒的敏銳感知她能感覺到某種隱晦的“存在感”波動,仿佛有東西在吸引著她),最終停在了一麵布滿了裂紋的牆壁前。
那牆麵,看起來和彆處沒什麼兩樣,但林悅卻直覺地感到,這裡藏著玄機。
“顧宇,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點不一樣?”她指向牆麵,語氣帶著一絲引誘。
顧宇走上前,修長的手指在那粗糙的牆壁上敲了敲,很快,他便發現了一個巧妙的機關。
伴隨著“哢嚓”一聲輕響,牆麵的一部分緩緩向內凹陷,一個被灰塵覆蓋、嵌入牆內的保險箱赫然顯露出來。
保險箱的鎖孔,和林悅手中的那把鑰匙,簡直是天作之合!
她心頭一震,這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覺,讓她有種近乎狂喜的平靜。
她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插進去,輕輕一轉,隻聽“哢噠”一聲,保險箱的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