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林悅這女人,簡直是把“危險就是機會”這句話刻進了dna裡!
那封“歡迎回家,林樣本”的匿名郵件剛彈出來,尋常人怕不是要嚇得魂飛魄散,她倒好,眼底的光芒噌地亮了起來,活脫脫一隻嗅到獵物氣息的夜行動物。
她沒急著去追查郵件來源,那多沒勁兒啊,小打小鬨的,不符合她“創意總監”的逼格。
她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顧宇那張一看就價值不菲的人體工學椅上,指尖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麵,那聲響,像是在譜寫一曲狩獵的序章。
顧宇站在她身後,如同尊沉默的雕塑,高大得能把她整個人影都籠罩住,卻又沒有半分壓迫感。
他隻是看著她,那眼神裡,除了之前的擔憂和複雜,此刻又多了幾分探究。
他知道,這女人,從不按常理出牌。
“房東先生,你說,這世上最鋒利的刀,是不是往往藏在最柔軟的地方?”林悅忽然開口,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顧宇眉峰微挑,沒接話,卻也沒走開。
他知道,她又在醞釀什麼“騷操作”了。
林悅也不需要他回應,她的大腦已經飛速運轉起來了。
她要釣魚,而且要釣大魚,那些藏在暗處、自以為是的“共感計劃”殘餘勢力,她要讓他們自投羅網,自己乖乖把底褲都扒出來。
她一個閃身,又回到了終端機前,手指如飛,劈裡啪啦地敲著代碼。
顧宇湊近了些,隻見屏幕上流淌過一串串晦澀難懂的字符,最終在她麵前構建出一個奇特的模型——“情緒誘捕模型”。
這名字一聽,就帶著一股子“釣魚執法”的內味兒,簡直是把“清醒風情”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光有模型還不夠,得有誘餌。”林悅自言自語道,
接下來的幾天,林悅簡直是把“凡爾賽式脆弱”玩出了新高度。
她在一次行業高峰論壇上,被邀請作為特邀嘉賓分享“情緒與創意”的關係。
聚光燈下,她一身剪裁得體的煙灰色西裝,乾練中又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疏離感。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氣場全開,反而刻意壓低了嗓音,語氣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與迷茫”。
“我們總以為,情緒是創意的源泉,但有時候,它也可能是一個迷宮。尤其是當你擁有了能‘讀懂’情緒的能力,你會發現,人性的複雜超乎想象,那些深埋的傷痛、難以言說的困境,常常讓人感到無力……甚至,會讓你質疑,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說到這裡,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不經意地掃過台下的聽眾,那份“脆弱”仿佛要溢出來,卻又轉瞬即逝,留下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背影。
這波操作,簡直是教科書級彆的“引蛇出洞”。
她沒說自己有多慘,也沒賣慘,隻是用一種哲學思辨的口吻,把自己“超能力”帶來的“副作用”輕描淡寫地拋出來。
對於那些對“共感計劃”虎視眈眈的人來說,這簡直是明晃晃的信號——看,她開始動搖了,她有弱點了,現在是最好的滲透時機!
顧宇坐在台下不起眼的角落,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扶手。
他看著台上那個看似有些“倦怠”的身影,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嗬,這女人,真是個天生的演技派,連他都差點被她那份恰到好處的“脆弱”給騙了。
他心裡清楚,林悅每說一個字,每做一個微表情,都經過了精密計算。
他仿佛能看到,暗網裡那些蠢蠢欲動的“鯊魚”們,正爭先恐後地向她拋出的誘餌遊去。
果不其然,論壇結束後,林悅的郵箱裡多了一封特殊的郵件,發件人是某知名心理谘詢機構的“首席心理顧問”,自稱是受林悅的分享啟發,希望能進一步探討“情緒與超能力”的課題。
“瞧,魚兒上鉤了。”林悅對著手機屏幕,勾唇一笑,眼神裡閃爍著得逞的光芒。
約定好的咖啡館裡,林悅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對麵的“心理顧問”——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文質彬彬的男人,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表情真誠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專業疏離。
“林總的分享,讓我對‘情緒讀心術’有了新的認識,這確實是一個令人著迷又……略顯沉重的能力。”他推了推眼鏡,語氣溫和地開了口。
林悅輕晃著手裡的拿鐵,淡淡一笑:“宋醫生過獎了。能力本身無所謂好壞,重要的是如何使用。不過,我確實對那些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東西更感興趣。”她這話一語雙關,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宋醫生眼底深處,那裡有一絲難以捕捉的異樣波動。
她運用“情緒誘捕模型”,開始循循善誘。
她沒有直接提及“x7”或“共感計劃”,而是巧妙地將話題引向了“童年陰影對個體成長和認知偏差的影響”。
她用一個假設性的案例,描繪了一個從小被嚴格控製,被寄予不符年齡期望的孩子,如何因為長期壓抑真實情感,而形成某種“情緒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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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如果一個人,他從小就被教育要‘服從’,要‘奉獻’,所有的情感都被規訓,那他長大後,即便擁有了強大的能力,會不會也成為一個……沒有自我的工具?”林悅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歎息。
宋醫生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他端起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杯沿輕磕在牙齒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林悅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和掙紮。
答對了!
她知道,她觸及到了他的核心。
“這樣的孩子,往往會把組織的利益、‘偉大的目標’置於一切之上,甚至犧牲自己的真實感受。他們會自我麻痹,直到某個瞬間,某個觸發點,將那些被深埋的痛苦,重新翻湧出來……”林悅語氣愈發輕柔,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帶著某種催眠的魔力。
宋醫生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金絲眼鏡下的目光變得渙散。
他想克製,但林悅的話就像一把無形的鑰匙,精準地打開了他內心最深處的牢籠。
“我們……我們從小就被教導,我們是‘選定者’,是唯一的希望……如果完不成任務,就是對組織的背叛,是對信念的褻瀆……”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帶著壓抑已久的哭腔,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他已經完全進入了林悅設下的“情緒陷阱”,那些關於“x7”組織的秘密,那些被他強行壓下去的童年創傷,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我不想……我不想再做實驗品了!我不想……我隻想活得像個人!”他痛苦地捂著頭,再也無法維持他“心理顧問”的冷靜和專業。
林悅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絲毫嘲諷或得意,反而浮現出一種深深的理解與悲憫。
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溫柔得像四月春風,又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我不會成為你的工具。”
這聲音,就像一道天降的聖光,瞬間擊潰了宋醫生內心的所有防線。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林悅,眼神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被理解的、被救贖的脆弱。
這一刻,他多年的立場,徹底崩塌了。
當林悅處理完這些“小魚小蝦”時,已是深夜。
她回到“雲棲裡”的頂層公寓,一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伴隨著書本特有的墨香。
顧宇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舊書,窗外萬家燈火,映在他深邃的眼眸裡,更顯出幾分難以言說的神秘感。
“忙完了?”他放下書,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隱約的緊張。
林悅走到他身旁,毫無防備地坐到地毯上,仰頭看著他:“房東先生,我今天看到了一出好戲,把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家夥,玩弄於股掌之間。”她語氣輕鬆,帶著勝利者的得意,卻又藏著一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