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櫻反應過來。
“厲遠澤你發什麼神經。”
她一把推開想再補上一拳的厲遠澤,“你憑什麼打人。”
著急地看著程北序的傷勢,等看到他唇角微微出血之後,她怒目盯著厲遠澤。
“彆在我麵前耍你那些大少爺威風,厲遠澤,你沒資格對我的說三道四,在怪彆人之前,麻煩你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我林輕櫻竟然跟你這樣的男人結婚這麼久,是我這輩子最錯的事!”
不管厲遠澤還要不要說些什麼,她扶著程北序離開。
“好好好,林輕櫻,有你後悔的時候,彆到時候跪在我麵前哭,看我管不管你!”
她竟然一點也不在意自己。
厲遠澤心生的火氣更大,他對著他們的背影冷聲叫道。
而後他拂袖頭也不回地離開。
“痛不痛?”
上到自己開來的車,林輕櫻找來抽紙,輕輕地替他擦著唇角血絲。
“不痛。”
相反他更心疼她。
原來她的前夫是這樣的男人。
一點也不尊重女性。
程北序滿眼漾滿了對她的心疼。
“倒是你,痛不痛?”
這種痛,是心痛。
滿眼的落寞愁緒。
林輕櫻長吸一口氣,深歎而出。
“痛。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女人嘛,賭錯了不就這樣。用三十年才看透一個男人,也夠了。”
語氣,是真正放下的心死。
不帶一些情緒的起伏。
程北序很想將她抱進懷裡,告訴她,他在。
右手都快要伸出去了,可是,他還是死死的克製著自己的舉動,不想讓她誤會,自己是和他前夫一樣的男人。
一個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
兩手克製得緊握成拳,喉頭間想說的話,始終也不敢說出口。
車廂裡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默。
幾秒後。
最後還是由林輕櫻開口。
她好像不想看到他對自己的同情,對他強撐著笑容。
“其實離了也好,你看我現不也挺自在的,更何況,我還是和我兒媳婦住在一起的,她呀,對我可好了,我沒有女兒,也把她當女兒一樣了,有空我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
說著,她發動車子。
“現在呢,我們先去找點好吃的,緩解一下心情。”
她俏皮地對他眨了下眼睛。
“你不覺得吵完架特彆餓的嗎?”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煞有其事地點頭,“對,好像是這樣,怪不得我肚子好像有點餓。”
“我們去吃章魚小丸子好不好,我想吃這個。”
他指著路,“往右轉,我記得這條路可以去啟東私立學校,那邊附近有個章魚小丸子很好吃的。”
啟動私立學校,她以前的高中。
林輕櫻驚訝地望了他一眼。
“有問題嗎?”
“沒,一點問題也沒有。”
她打了方向燈,右轉。
章魚小丸子還是以前的味道。
可是身邊的人卻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