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勾!”
槍聲響了。
因為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江河這一槍是朝天放的,目的是向白茹雪他們示警。
從老林子裡撲出來的五六條人影頓了一個,有手電光柱照過來,幾條槍齊齊朝著江河這裡開火。
白茹雪那邊,熊哥和杜哥也不算拉胯,掩護著白茹雪迅速脫離了帳篷。
——真開打的時候,帳篷不但擋不了子彈,還影響自己這邊的視線和射界。
既然不講青紅皂白地開槍打人,來的就是敵非友,也就不用客氣了。
打出第一槍的時候,江河一個戰術翻滾,人已經到了另一個位置。
又是“巴勾”一聲槍響,對麵的暗影中有人發出慘呼。
有手電的光射向江河,幾條槍連發的子彈壓得江河抬不起頭來。
黑暗中,江河已聽出對方使用的都是大肚匣子二十響,近戰情況下,自己的單發長槍不占優勢。
江河辨著子彈來向,一枚香瓜手雷已經拿在手中,咬著拉環拔掉、槍托上撞擊、猛力投出一氣嗬成。
手雷炸響的瞬間,江河一個翻滾已經脫離了剛才被壓製的位置。
白茹雪他們始終沒有開槍,不知道是要坐山觀虎鬥還是分不清兩撥人誰是敵誰是友。
以江河的認知,除了自己隊友,他從不把自己的安危寄希望於不相乾的人。
脫離了光柱照射,手電亮起的地方就成了靶子,江河一槍乾了過去。
“啊——”
對麵一聲慘叫,手電掉到了地上。
江河又一枚手雷投了過去,對麵又是慘叫連聲。
對麵的人大概是急了,幾支二十響交叉射擊對江河形成壓製,連發的威力大的嚇人,槍聲響得如同爆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江河往槍裡壓上新子彈,抽出身上的勃朗寧,嚴陣以待。
他在等待。
終於,大夯的槍響了。
是從戰場的一側發起的。
而且一出手就是五發子彈速射。
槍聲響得出奇不意,子彈射得又快又疾。
趁著幾支槍胡亂轉向大夯時,江河突起,手中連發的勃朗寧打出了近戰的威力,幾乎槍槍到肉,彈夾打空的時候,對麵能還擊的好像就隻有一條槍了。
借著這支槍槍口冒出的槍焰,江河的三八大蓋一個點射,打的對方徹底沒了氣息。
確認了對方沒有還擊的能力。
江河突擊前進,在黑暗中檢視戰場。
對麵躺到了四個人,其中拿手電的那個倒是命最大,江河的一槍打穿了他用來拿手電的左臂,甩過來的手雷也隻是炸傷了他的一條腿,其他三個已經是屍體了。
江河收拾了他們的槍和子彈,都是他媽的好玩意,再檢視幾個人的背包,除了吃喝都是彈夾,這是要將自己這些人完全置於死地啊。
“出來吧,你們看看認識不認識這些人!”江河沒好氣地朝白茹雪他們藏身的方向喊。
但暗影裡,來的隻有兩個人。
就在江河納悶的瞬間,這些殺手來向的密林裡又發出槍響,聽聲音是二十響對二十響的對戰。
江河知道,肯定不是大夯和誰接了火。
大夯是個實心眼,江河給他的命令是:隱蔽自己,和自己形成一明一暗的交叉火力!